偶尔见到那个少女坐在殿外发呆,众魔也不敢靠近,就躲在远处观望。可这次那少女居然冲着他们招手了!“你知道这封魔山怎么出去吗?”阮软早就瞧见了躲在远处偷看她的那些魔,正好她有点事想问便招了招手,却只有一个人形还是孩子模样的小魔磨磨蹭蹭过来了。被问到的小魔摇了摇头:“路都被封印封死了,以我们的修为出不去的。”“这样啊。”阮软也有点纠结。她被沈殷带来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起初还是茫然的,后来才从男人简洁的话语中推测出了邺城那晚的事。她对沈殷的做法没什么意见,只是终日被困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觉得心中压抑。而且都还没跟师尊、师兄们说一声她就消失了,也不晓得他们会不会担心。诸多思虑下,阮软想出山一趟。去灵云门看一看师尊,再买几包花花草草的种子回来,试试能不能在这里种活。这样想着,她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跑回大殿还顺势关上了门。瞄到在床上闭眼打坐的男人,阮软不怀好意地搓搓手,而后慢慢靠近。盘腿打坐的男人在她靠近的那瞬间就察觉到了,唰的睁眼,深邃黑亮的眼眸将她瞧着。“沈哥哥,咱们商量个事呗。”双手攀上男人宽厚的肩膀,阮软讨好地在男人粉色的薄唇上亲了一口,水润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愈显妖媚的脸庞看。男人挑了挑眉,等着她把话说完。“就是,”少女揪了揪自己的腰带,观察着男人的表情:“我想出山一趟。”沈殷黑眸深沉,在少女惴惴不安望着自己时,忽地抿唇笑了:“那得看你的表现了。我若是满意,兴许就放你出去了。”“真的?”阮软闻言光顾着高兴,没注意到男人眼中闪过的一丝波动。她眸子晶亮,语气也是欣喜的:“那你怎么才能满意?”男人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腰带,往大床上一躺,薄唇微勾:“取悦我。”“就不能换种方式?”阮软抠着自己的指甲,秀气的眉毛皱了些,磕磕巴巴道:“纵欲不好。”男人默了默,黑漆漆的眼眸就那样看着她,也不说话。“就这一次。”少女掰着自己的手指竖了个一,随后将幔帐薄纱放下。没一会儿,空旷的屋子里响起少女娇气的哼唧声,与男人的闷哼声融为一体,奏成了最暧昧的乐章,令人脸红心跳。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大殿都照得亮堂堂的,额头沾了汗的少女双眼朦胧,咬着被角娇哼:“你怎么还没好呀?”“快了。”男人的声音喑哑着传出,亲了亲少女的耳朵:“再忍忍。”又过了半个时辰,幔帐中终于没动静了。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的少女戳了戳男人的胸膛,小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山?”男人将那只小手捉住,漂亮的狐狸眼弯了弯:“软软,我没答应过要带你出山。”“你耍赖!”少女瞪大了眼睛,红扑扑的小脸上写满了谴责。“我没耍赖。”男人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慢慢道:“我原话就是说倘若满意了,可以考虑你说的事。而现在,我不满意,所以不带你出去。有什么问题么?”“……”刚才还满脸享受的,转眼就说自己不满意。呸,狗男人!委屈巴巴的少女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搅着手指。不同意拉倒,赶明儿她自己去破结界,就不信出不去了。盯着少女的背影瞧了半晌,男人眸光幽深,还是将娇小的一团捞回了自己怀里抱着。心绪复杂,他闭了闭眼睛。原来,她想走了啊。也是,这里终日见不到几缕阳光,除了光秃秃的山、烧得焦黑的土地什么也没有。她最喜欢热闹鲜活的地方,又怎么能习惯这样的环境呢?各有心事的两人相拥着一夜无眠。第二天阮软果真收拾出一个小包裹,提着自己的长剑就巴巴地到了山岩边。抬头望了望被封印罩住的出口,有些心里没底。也不知道以她的修为能不能打破这封印。要是可以的话,她就能御剑飞出去了。在深吸一口气后,阮软手上蓄积灵力,刚想驾驭着剑飞上去,就听得身后似有声响。还没转过头,带着凉意的声音就传到了她的耳朵,令她头皮发麻:“软软,你要去哪儿?”僵直着身子转过来,阮软瞄了跟前眼尾泛红的白衣青年一眼,拎着包裹的手紧了紧,慌张地咽了咽口水:“大大大师兄,我就是出来随便转转,没想去哪儿。”将逐月剑收了回去,又将小包裹丢进芥子袋,少女很是识时务地怂了。哒哒上前两步,柔嫩的小手勾了男人细长的手指小幅度晃了晃,腆着脸道:“沈哥哥,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