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
两人慢慢在城市街头走着,时不时地聊几句,在时针逐渐走向六点时,他们坐上了驶向风潮涌动的电车。
他们抵达在墨尔本绵长的海岸线,沿途吹着海风等待黄昏的降临。“啊,所以前天晚上那个跳伞的人是你和跡部?那直升飞机算是坠毁了?”
“…嗯。”毕竟没有驾驶员了。
上杉不由得感叹,“为了一场烤肉大赛,跡部真是大手笔。”
“跡部一贯想要尽能力做到最好。是性格使然。”当然直升飞机坠毁更多的是意外。
上杉本想调侃几句手塚和跡部的好交情,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盲点似的停下脚步,“欸,等等,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跳伞!?”
“我不会,听跡部的指示罢了。”跡部虽然没有考取直升飞机的驾驶证,但驾驶经验相当丰富,自然也很清楚自救的方法。
上杉不合时宜地羡慕了。“跳伞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手塚对他第一次对跳伞经历没有太多的记忆点,毕竟是临时性的决定,太过紧急,在他后知后觉应该要紧张时,他已经平安着陆了。“没注意…”
上杉相当无奈,“手塚,尊重下你第一次的跳伞啊。”
“如果有下次,我会记得感受下跳伞的过程。”
暮色四合,横贯在墨尔本青蓝色天空中的,是灰调很重的云,越是靠近海平线,越是能看见纤长的成片的云层,绵延伸展的云如丝如絮般轻盈。
再往海滩前方走走,会有条长长的栈道,两侧立着尚未亮起的路灯。
上杉走得累了,在木质走道上蹲坐下来,“我们就在这看落日吧。”
上杉冷不丁蹲下或坐下,多半是犯低血糖了。鉴于她前科累累,手塚立即半跪在她的身侧,握了下她的手,没有发抖发冷,额头和颈侧也没有冒冷汗,也没有突然像喘不上来气那般的大口呼吸,他微皱起眉头相当严肃地问她,“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体力,不想走。”
手塚松了口气,在她身侧坐下,一手往口袋里掏了掏,幸好他带了一小袋蓝莓干出来,他撕开口子递给她,“先补充点糖分。”
“嗯,谢谢。”
上杉没什么精神气的时候咀嚼速度会很慢,眼睛通常无意识地落在某一个点开始神游天外。手塚没有出声打扰她的快速充电模式,只是一起安静地坐着看海。
逐渐归海下沉的夕阳,让近海的天空、海边附近的建筑和延伸的堤坝都被映成橙黄的颜色,就像是摇晃后喷溅出来橘子味的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