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医生强调如果不及时治疗,毒素深入,恐怕会危及生命。
明霁立刻脱掉衣服,绑好自己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医生,你是我这样会不会毁容啊?”
蛰的不严重,医生用棉签蘸着碘伏消毒,又拿出来冰袋轻轻敷在伤口上。闻言笑道:“不会,就一个包也不严重不至于到毁容的地步,别太担心。”
医生示意她自己拿着冰袋:“你记着,以后遇到蜜蜂啊马蜂啊之类的,千万不要慌张。不要乱跑,直接趴在地上护住重要的部位,口耳鼻这些,它们不攻击低处的目标。”
“张老师,她的伤什么时候能好?”徐清砚把药膏递给医生,注视着明霁狼狈的模样问:“需不需要再来复查?”
“不用。如果她身体出现不适再过来一趟就好。”
徐清砚了然:“好,谢谢张老师。”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客气了?”张老师打趣了一句,站起来:“等她冰敷完,回去的时候多拿几个冰袋,冷毛巾也行,现在先休息,我那里还有个病人,等下再过来。”
徐清砚去送,明霁坐着床上单手摁着不停冒水的冰袋瞪天花板。
马蜂蜇人的滋味太不好受了,吞了几颗药片,头晕好转,但头上一离开冰袋就疼得受不了。
明霁长长地叹了口气,跑了一路,出了一身的汗,口干舌燥。她探身去端桌子的水杯,几乎是同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上来,在意识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把杯口举到明霁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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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霁盯着近在咫尺揶揄的眼睛,忽然感觉脸颊发烫,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
些许的不自然中,明霁怔愣片刻,就着徐清砚的手喝了几口水,僵硬地把纸巾接了过来。
“还喝吗?”徐清砚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明霁换了只手:“不喝了,喝饱了。”
徐清砚找了把椅子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盯着明霁的额头,淡淡道:“说说看,马蜂是怎么回事?”
明霁红肿的额头似乎疼得更剧烈了,她窘红了脸,偏头看着合上的窗帘不说话。
耳边传来很轻的一阵笑声。
“那我猜猜看。”徐清砚饶有兴致地说:“一定是某人过来想着听课,在学校逛了起来,路遇一株梨树,好奇心太旺盛了,想去摘梨结果招引了马蜂窝,是不是这样?”
明霁慢慢转过头,咬了咬下嘴辰,挣扎片刻如实交代:“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徐清砚笑起来:“你的经历全写在了脸上,笨蛋的心思一向好猜。”
他怎么会不知道,学校有马蜂窝的地方只有唯一的一处,上次园艺师傅就商量着要把马蜂窝挪走,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办法,偶尔上课的路上经过他看过几次。
徐清砚手中把玩着钢笔,“你不是说自己很聪明吗?那么睿智的人,怎么连路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