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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第一个放飞绑在手腕上的气球,一曲终了,整个舞台上方围满了纷飞的气球。
在明霁拨完最后一个音后,台下的观众意犹未尽热情大呼:“好厉害!”
“再来一首。”
明霁笑了笑坚定地走了回来,只限定这一首,因为她也只会这一首。
她把临时借用的吉他归还给靠在台阶旁边的小哥,小哥说了句话,逗的明霁忍不住笑起来,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
徐清砚远远站在那边看,等了半天也不见明霁有回来的意思,他慢慢低下头,不轻不重地用脚尖踢了踢旁边的小石子。
把这颗无辜的小石头成功踢进下水道,再抬起头时,只见明霁掏出手机和那人比着手势拍照片,很亲昵的样子。
徐清砚站在原地冷冷地看了会儿,正准备甩开身后对着他乱拍的人走过去时,明霁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徐清砚身边,从背后递过来一朵洋桔梗,问了一句:“徐老师,你觉得我弹的怎么样啊?能不能得个名次?”
徐清砚解下明霁系在他手腕上的气球学着她的样子绑在明霁的手腕上,没回答,目光从远处收回,又淡淡道:“哪儿来的花?还有你刚刚下来的时候干什么去了,比弹吉他的时候开心多了。”
他的语气和神情一如既往地平静,但这平静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
明霁以为她在问自己为什么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傻乎乎地回答道:“还吉他去了,这束花就是刚才那个吉他手送的,挺香的,你闻闻?”
徐清砚眼里闪过一丝愠色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他偏过头,异常嫌弃:“不闻,不新鲜,臭的。”
明霁头顶冒了几个问号,又凑近问了问,明明挺好闻的啊,难道嗅觉出了问题?没搞明白这件事,明霁也不管,自顾自说:“我想了好久还是这首曲子合适,而且你知道吗,那个吉他手好帅啊,很大方地把吉他借给了我,很感谢。”
“是吗。”徐清砚目光锐利:“原来我已经不能够入你的眼了。”
“谁说的,你怎么可能—”说着说着明霁突然回过味来,徐清砚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莫名的不爽。
她记得徐清砚这种神色上一次出现还是她随口夸了一句某个明星的长相,结果招来了徐清砚的无情打击。
明霁“哦”了一声,拿洋桔梗在徐清砚眼前扫了扫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徐清砚看她一眼,没有什么情绪地否定:“没有,不喜欢一切酸的东西。”
“你上次还吃了李子。”
“李子是甜的。”
明霁确定他醋坛子又又又打翻了,不禁好笑地故意逗弄他:“其实那个吉他手不仅长得帅,声音也很好听,手也很好看,弹吉他的时候绝对很赏心悦目。”
她就是想看看徐清砚吃味的模样,又好玩又幸福,没想到徐清砚平静地来了一句:“这样啊,那你去和他过吧,我这座小庙容不了你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