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宝儿睁大眼睛,她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谢必安没吭声,他脑子里平白多了许多记忆,娘亲带着他话家常的时候,说的那些八卦她们并没有避讳几岁的他,他还听了很多更炸裂的,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并让他为止厌恶、不解。
“就像动物一般,被欲望所主导,没有礼义廉耻。没有道德的约束,人类和野兽,相隔似乎只是一层薄薄的纸。”
无法战胜欲望的人,与野兽无异。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儿?”谢必安冷不防问了句。
“哦,这个啊。”白宝儿将在监牢中发生的事儿简单叙述了下。
听到她自己挑衅激怒那个男人,谢必安有些不赞同,对他来说,月姑二人只是陌生人,白宝儿不必为了她们而牺牲自己,“下次先顾着自己。”
白宝儿摇头:“她们太弱,没办法保护自己。”况且她还带着砍刀。
“你自己很强吗?”谢必安戳戳她手臂上的伤。
“嘶——”白宝儿往后退了一步。“是这个身体的原因。我……我不能在一个男人欺负两个女人的时候袖手旁观。”
“但也要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
白宝儿低头看自己断掉的胳膊,“我还有还手之力,但她们连还手都不敢。”
被囚禁的久了,对自己产生怀疑,将男人当成不可战胜的存在,只是习惯性的服从,失去本来的自己。当外部势力介入,打破原有的秩序,月姑幡然醒悟,原来男人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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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却看看月姑。”白宝儿仍然担心。处理执念的时候,当然是梦主自己动手效果更佳。梦主在梦中是无敌的存在,但有些梦主仍然将自己放在弱势地位,导致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的情况,也是有的。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忽然腾空升起一大团浓黑的雾气。白宝儿便知道,月姑的执念快要消失了。
那些埋在她身体中的苦痛,正在被发泄出来。
她走出院子,往黑雾的方向走去,谢必安跟在她身后,眼中却含着担忧。他快步走上去,“以后保护好自己,受伤会让你醒来后更加难受。”
执灵族人进入梦中世界,处理梦主执念,不可避免沾染执念与因果,囤积在身体内,折寿不说,若因果与执念太多,甚至会在他们死后形成更加复杂的魂雾。
就谢必安所知,范无咎与白家祖先签订的契约中,明确写了执灵族人:身死魂消,不入轮回。
但幸好他们研制出了符玉,白宝儿的寿命,该比她父母要长。不过她父母与叔伯兄弟一天之内暴毙而亡,也透着古怪。
天泛起鱼肚白,雄鸡站在高高的围墙上,发出嘹亮的一声啼叫,这个时候,村里的人都该起床干农活了,但路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