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后,黎琉心里沉甸甸的:“你是不是又骗我,不是忘了吧。”
江路川敛了嘴角的笑容,目光平静,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沉寂:“不重要。”
像是江路川并不想对外界,包括她,展现出另外一面,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个铜墙铁壁的角落并不想和她建立连接。
让她觉得,似乎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和必要。
“好吧,”黎琉点了点头,可能是医院里温度高,她莫名有点闷:“今天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不太巧,我先走了吧。”
她还是给了江路川三十秒的机会,驻足原地。
她下了训就来看他,但他没有挽留她。
黎琉站起来:“我走了,之后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其实她本来就不太喜欢这个地方,很多人都不喜欢这个地方,印着伤病,痛苦,灾难,绝望,去世,分别的烙印。
直到,她的手指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力度不大。
黎琉愣了一下,还是挣脱了转身离开,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江路川站了起来,拎过放在门口桌子上的包,拉开拉链,中午去拿的礼物盒静静躺在里面。
反正也没人要了。
他抬手暗灭了灯。
同时,大门再次被打开,外面的灯光倾泻而入,黎琉去而复返,说:“我刚没反应过来,你是想让我留下来吗”
下一刻,她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黎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此时此刻,一股心灵感应似的电流灌入她的心脏,她慢慢抬手,回抱住江路川。
如果他需要,她可以给他一个拥抱。
江路川人高,她得仰着头,故作轻松:“下个月我带你去玩吧,我有朋友在射击队,你会不会射击,不会没关系,我也不怎么会。”
也没指望江路川给回应,黎琉又说:“你之前不是和师姐说有一墙金牌吗,亚运会金牌也不稀缺嘛,亚洲记录都是你的,他们没人打破你的记录,一次小失误也不会影响你的成绩和地位。”
她本来想说赵思雨给他听听,但泳队里有说他们师兄弟离心的传言,赵思雨自己也被风波波及了,自顾不暇,不知道来没来得及顾上江路川,索性就没提了。
黎琉絮絮叨叨讲了许久,就当她以为应该结束时,忽然感觉,有什么砸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是一滴滚烫的眼泪。
黎琉唇角渐收,在万籁俱寂中,仿佛能透过沉寂的表面,和江路川的内里产生强烈的共鸣。
也许别人不理解,但她知道。
她蓦然就红了眼眶,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今天的夜空无波无澜,澄澈如洗,一轮皎洁的月挂在天边。
她说:“如果你以后不高兴,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讲故事。”
[有些机构应该改改他们老掉牙的作风,被陷害和误服凭什么是一个量级,不冲不把家人们当回事,我们的话语权在哪,出去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