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淋淋的眉眼看得飞坦心头一颤。
奇怪。
太奇怪了。
飞坦咽下嘴里的血水,偏头,不去看。
脑子里心里却全都是。
有什么扎根已久的东西破土而出,抽芽了。
那天之后两人就被松了绑。
但还是出不去。
看似普普通通垒起来的小屋坚不可摧,飞坦用尽力气,手指甚至不能触碰到石块间的缝隙。
一定有问题,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两人一致认为和之前听见的“觉醒”有关。
是一种他们尚未知晓的力量。
飞坦向织雪怜询问,织雪怜也根本说不清楚。
少年蜷缩在角落,这个姿势像是能给他带去一点安全感。
表情懵懂:“就是我想想做就做到了。”
毫无参考价值。
但在交谈中,飞坦捕捉到一个词——“感受”。
这具他所拥有的身体里,一定潜藏着可以被利用驱使的力量。
在哪里?
飞坦努力寻觅。
想要杀死敌人之心也日益强烈。
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像在做什么观察性实验。
把织雪怜和飞坦一起关在密闭的空间里,食物和水成了鞭子。
通过控制生存资源,男人想看看这两个彼此有情有义的小子会做些什么。
偶尔也会心血来潮地设置前提条件。
就像今天。
男人搬开石块,低头看向圈笼里的两人。
他展示自己手中的食物,然后对已经断粮三天的两人说:“掰断一个人的手指。”
今天或许心情不错,大发慈悲:“两根就行。”
没有主体限制,他只需要结果正确。
谁掰断谁的,或者自己掰断自己的,都无所谓。
如果此刻飞坦还清醒着,他一定在男人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就折断了自己的手指。
半点不给织雪怜机会。
但男人上一次的要求是“往一个人大腿上捅刀”。
为了令他满意,伤口很深,血流得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