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不听话睁开了眼睛,所以不能给你吃。”
声音极轻柔,像恋恋不舍拂过山岗的春风。
王元丰嘟着嘴,委屈道:“好吧,我以后不会不听话了。”
……
王子逾这两天都没怎么出去,一直待在房里写自己的话本。
算算日子,也该要去找严夫子的私塾报道交束脩了,但王子服这两天一直都没来消息,王太常都在催他去问问了。
王子逾准备了一些上门拜访的礼品,收拾收拾便动身去找王子服。
“伯母,小侄叨扰了。”王子逾喊了一声眼前的贵妇人,也就是王子服的母亲,又命闻书将礼品呈上来递给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来就来了,还带些礼品做什么?”王母脸上有些愁眉不展的,但还是勉强笑着欢迎,“是来找子服的吧?他这两日不知怎的又病倒了,闷在房间不吃不喝的,把你伯父和我都急坏了。子逾你来得正好,你们兄弟二人一向合得来,你去看看子服吧,也好替我们开解开解他。”
“堂哥又病了?”王子逾有些意外,转而点了点头应承道:“好,小侄这就过去看看。”
王母夸了他几句,又笑呵呵地示意身后的一个小丫鬟站出来为王子逾带路。
穿过庭院和繁复的回廊,终于来到了王子服的房里。
“堂少爷。”刚走到门外,王子服的小厮就低头向他问好。
王子服闻声在房里喊了一句:“可是子逾堂弟来了?”
他说话声音还沙哑着,显得有气无力的,应该是病得不轻。
王子逾拔高声音应道:“是我,堂哥,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咳咳,快进来吧。”
小厮为王子逾推开房门,王子逾刚站在门口就闻到了房里弥漫的药味,他下意识地用手挥了挥,将面前的气味挥散一些,这才进门看王子服。
王子服知道王子逾来了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此刻正靠在床头病怏怏地瞧着他。
“堂哥,你怎么又病了?可是之前风寒没好全,上元节吹了风又将这病根子勾起来了?”王子逾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到王子服床边,有些关心地问他。
王子服一手虚握成拳,抵到唇边咳了两声,复又摇了摇头道:“不怕你笑话,自从上元节那日见了那个拿着梅花的姑娘后,我这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回来百般不是滋味,一下子便病倒了,大夫看过了也说我这是忧思过度所致。”
王子逾没想到王子服竟然是“相思成疾”,再看王子服的枕边,赫然放着一束枯萎的梅花,惊讶道:“你竟真的爱上了那位姑娘,当初我叫你去追她,你为何不去呢?现在倒是在这里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除了我们又有谁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