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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外公外婆老了不跟车,临出门前只把外孙女叫到跟前摸摸头发,外婆抱着陈茉说悄悄话:&ldo;在你包里塞了点钱,千万别跟他们说,不够花了再问外婆要。&rdo;

剩下一家三口一直把陈茉送到车座上,等到车站警铃响,舅妈还在窗外说:&ldo;给你带的东西记得给王姨送一份,你住袁家这段日子还多亏她照顾,一直没机会当面道谢,这次回去帮我给她带个好……也别全送完,卤肉留着自己吃……&rdo;

陈茉看着他们殷殷不舍的样子,突然就想:在老家读书也没什麽不好的,难道小县城就没出过高考状元吗?

但车站人来人往,别离相聚在身边一幕幕重演,她又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到自己再怎麽撕心裂肺的吶喊也说不尽这世上的不公;普通到解决不了像秃鹫一样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恶心角色,普通到只能借袁先生的力,才能暂时安稳读书的高中女生。

这种分别是她的选择,又何尝不是她的机遇。

如果现在随机走到一个高中生面前,告诉他,你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去b市中学读书哦,你猜他去不去?

即使不去,也会犹豫吧?

陈茉选择去了,她就不愿意自己再去想&ldo;如果我不去会怎样&rdo;这种假设,除了徒增困扰外毫无意义。

……

下车时,站内的运乘电梯故障,大家抱怨着提着行李箱下楼梯,陈茉还没庆幸自己提前邮寄东西的英明之举,刚把行李箱提起来,手头一松,就被人抢走了。

&ldo;你怎麽来了?&rdo;陈茉看着袁睿思有些错愕,连忙在人群中寻觅其他熟悉的身影。

袁睿思:&ldo;我怎麽不能来?&rdo;轻轻松松拎着行李箱下楼梯,见陈茉还站在原地,回头问道:&ldo;还要我扶着你下来吗?&rdo;

陈茉摇头,往下走了两步,却越来越迟疑,刚开口想问刘叔,一道轻柔的女声就插进来,先是调侃袁睿思:&ldo;几年不见,袁少爷竟然变成了绅士。&rdo;语气亲昵,又带着一种微妙的暧昧。

站在楼梯平台下的一位妙龄、羊毛卷的少女问道:&ldo;这位是?&rdo;她看着袁睿思发问,但眼神一直在打量陈茉,眼睛从上往下,扫过那在同龄女生中略微丰满的身形,停顿片刻,最后嘴唇一抿,抱怨道:&ldo;要是你早说是来车站接人,我就不跟着一起过来了,人多,吵死了。&rdo;

袁睿思对羊毛卷少女说话就没跟陈茉那种调笑的意味,颇冷淡的扫她一眼,道:&ldo;要你来了?&rdo;然后喊陈茉:&ldo;还不下来?!&rdo;

两人一看就是熟人。

陈茉不想掺合两人的官司,看见熟悉的车,想也不想就拉开副驾驶大门,结果袁睿思直接压着她的手又把门扣上,&ldo;砰&rdo;的一下,响的却是后座,羊毛卷抱臂坐在后面,不耐烦的问刘叔:&ldo;你们耽误什麽?怎麽还不走?&rdo;

袁睿思没搭理她,推着陈茉上车,最后后座形成羊毛卷、陈茉、袁睿思的尴尬格局,人精刘叔就跟没事人一样,好似根本察觉不到狭窄空间中弥漫的火药味,笑呵呵道:&ldo;坐好了?那咱们就回家了。&rdo;

陈茉从坐上来的那一刻就在后悔,就是豪车车型后座再宽敞,三个青春期、穿着臃肿羽绒服的少年少女也坐不开,她在中间煎熬片刻,还是把外套脱了抱在怀里,中间羽绒服袖子落地,袁睿思还帮她捡起来放到腿上。

这一举动让一直抱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ldo;我生气了&rdo;讯息的羊毛卷&ldo;活了&rdo;过来,隔着陈茉跟袁睿思说话,即使得不到回应或者明显能听出袁睿思的敷衍,羊毛卷还是乐此不疲,好像藉此向谁传递着&ldo;我们比你更亲密&rdo;的姿态。

很快外套争取出来的空间也被旁边两个占据,陈茉再次感到窒息。

按理说两女一男,陈茉身体应该偏向女生换取一丝喘息空间,但偏偏旁边这女生明显看她不顺眼,她也不想犯贱贴人家冷屁股。但另一边是袁睿思,因为坐的挤,他的腿一直贴着她的,现在连手肘都贴在一起,实在太过亲密,亲密到让陈茉不自觉想起不久前那场打架闹剧,一想起就觉得车内暖气打的太高,令人发汗。

最后她终于发动脑筋想出一个好办法,把外套搭在身上,盖着脸,装睡。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

只是这份颇有名士洒脱气节的竹石坚韧,还是被偷偷伸进外套,捏住她小拇指的大手打破。

那只手顺着两人紧挨的臂膀,微微挑开外套,两指捉住她的小拇指揉捏,陈茉再也稳不住,&ldo;唰&rdo;的一下睁眼,几乎是怒视着袁睿思,做口型要他放开,但袁睿思只是垂着眼睛看她一眼,又跟没事人一样往后一躺,彻底跟她在同一个平面,手指交缠。

那只手温度很低,大拇指时不时摩挲着她的手背,好似十分惬意。陈茉想甩开,又莫名顾忌身旁的羊毛卷,虽然只打了一个照面,但陈茉却能辨认出羊毛卷身上的执着气息,羊毛卷对袁睿思的特殊都藏不住,要是知道外套之下如此场景还不一定怎麽发疯。

女人发疯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如此一个密闭空间,肩挨着肩,要是突如其来伸出一爪子,怎麽躲得过?

陈茉几乎跟那只手奋战一路,怎麽都不肯屈服,偶尔借着羊毛卷跟袁睿思斗嘴的时间,不经意的转一下肩膀,扶一下快要掉下去的外套,有一次几乎要挣脱出来,袁睿思大手用力一夹,指肚上的嫩肉都被压扁了,陈茉吃痛放弃,袁睿思用另一只手给她掖了一下外套。

羊毛卷的斗嘴戛然而止,那眼神几乎要把陈茉戳出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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