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年,你身上都是冰的,赶紧洗澡吧,不然要感冒了。”许初年一言不发,目光幽幽的,双臂搂着怀里的细腰猛地一收,令她贴的更紧,低下头,极轻的说:“我不是沫沫的哥哥,也不要当哥哥。”说着,眉眼浮出微热的雾气,眼珠更加灼亮,蕴着噬人的高热。“沫沫……”嗓音也愈加的低。苏南沫的心怦地一跳,电的全身发软,耳根热起来,飞快捂住他的嘴,快声说:“洗澡洗澡,睡衣我都给你拿来了!”他听了,看向洗衣机,上面果然放着自己的衣服,便握紧她的手啄下手心:“一起洗?”她耳根热着,使劲地抽出手:“你自己洗。”转身就走出去,关上了门。站在门外,手心里还笼着他的气息,微微颤抖着,不由得想起以前,从小到大自己的所有事他都要亲手来,包括洗澡,阿妈都不能插手,已经是上瘾的程度,但懂事后她就开始拒绝。那时候,肤白挺拔的少年,两手攥的很紧,直掐进掌心里,眼睛通红的充满不解,又是委屈,轻轻的问:“沫沫,你是不要我了吗?”他是真的不明白。每次想到这,都觉得他傻,心里却是不可名状的欢喜,摸了摸自己的脸,便钻进厨房。她到洗手池前把手洗净,再拿生姜放水流下冲洗,刨皮切丝,放进小搪瓷锅,兑上水慢慢地熬煮,等到水底沸腾,还没有冒出气泡,添些红糖进去,用瓷勺仔细地搅拌均匀,继续煮着。最后将红糖姜汤倒入碗中,端了出去。远远的脚步作响,她来到餐桌前放下碗,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修长匀美的肌理,腹肌分明,腰线颈瘦,只穿着一件棉睡裤。骤然热气上脑,冲的眼前一蒙,再看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直接到沙发上一躺。外面本就很冷,家里比外面更凉,她惊慌的叫:“阿年!你怎么不穿衣服!!?”许初年却置若罔闻,抱住身边的枕头摁进怀里,脸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当下急得她飞跑进浴室拿睡衣,出来盖在他身上,拽住他的胳膊要拉起来,心底蹿着火气,皱眉催促道:“快起来穿衣服!”他的肌肤湿漉漉的冰冷,触手都是水,冻得心口一跳,滞了滞。他刚才洗澡,难道一直在淋冷水?这惊悚的念头还没过,猝然胳膊被一拽,重重地扑到他身上,被双臂禁锢住。抱枕已经被丢在她脚边。他额发是湿的,连眼中也漾着水,当看见她脸上的焦灼,瞳仁才动了动,泛起真切的温度,低低的说:“好难受,我要死了,沫沫……”慢慢凑近她的唇,带着小心,等真触到这份甜软,心脏猛然间抽紧,沁出丝丝疼痛。他喉咙里碾着呢喃,咬住她的唇肉,轻轻地品尝:“你很久没亲我了……”唇面上的呼吸缓慢游移着,仔细地吻着她的唇线,那一种痒,令苏南沫的脑子里嗡的一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昏暗的房间,窗外连延着啾啾虫鸣,浮着幽淡的清香……苏南沫的耳根刷地一红,下意识地往后退,立刻被他咬住唇加大了抱的力道,折着她往上提。传来他颤栗的喘息声:“不准逃……!”第三【意外】修那是在高三暑假,大一开学的前一天。因为不能经常回来,她那小心思千转百转越发难受,尤其是看着他难过的样子,走到哪都要黏着她,一时热劲上来,凭着从书里学来的知识,教他磕磕绊绊地完成了前戏,包括真正的初吻,不再是以前那样贴着唇皮。可最后,她临阵脱逃了。他的舌已经探进来,氤氲着沐浴乳的清香,便慢慢地张开嘴,咬住他舌尖,顺着舌根啃啮,唇瓣沾着湿濡,越来越滑,陡的一下被他用力咬住,用齿尖啃着磨着。屋檐还在滴水,小颗晶莹的雨珠子不断地坠下,滴答作响。后背微凉的刮过一丝细痒,携着阵阵火热,来到腰窝处,是他粗粝的掌心在抚摸,推着衣摆。她喘着气,低头看见那双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倒影,静静地痴缠着,薄唇殷红,看着又乖又软,不由得轻笑:“难受吗?”手伸了下去,钻进棉质柔软的布料下,猛地一握。他跟着仰起颈子:“嗯——”眼底浮漾开水光,闪烁着雀跃:“沫沫!”他其实是有虎牙的,只不明显,就像是待长的老虎般。苏南沫亲下他的眉心:“弄完就起来穿衣服,知道吗?”许初年满足地笑:“好。”继续揉着她的背,满手的软嫩,忍不住抱住使劲收了收,把脸埋进她颈窝里,深深地呼吸,小声说:“沫沫不在,想着沫沫那里就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