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流洵靠在沙发上,惯性看向了院里面的枣树。
长了好几年的枣树,总算是孤零零开始挂果,开花的时候杜流洵还高兴过一番,但是转念一想,开花了又怎么样?到嘴的鸟儿还不是飞了?
如今都开始结果了,杜流洵难免有点唏嘘。
沈千鹤在厨房里捣鼓半天,杜流洵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干嘛,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非常甜蜜,但一想到上次的肾宝,杜流洵肾都跟着抖了一下。
说来,杜流洵也是做过一些无法启齿的梦的。
他幻想过沈千鹤以后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事情。
想着她会打碎盘子,会搞得厨房里面一片狼藉,也许会不小心切到手指……这时候,杜流洵会无奈又宠溺的接过她的撒娇,然后换上围裙。
谁让,这个人是他的祖宗呢?
幻想终了的时候,沈千鹤端着两杯黑乎乎的茶,出来了。
是两大碗。
相当豪气。
“这可是我老沈珍藏的,你来试试味。”沈千鹤眼巴巴看着杜流洵,像是生怕杜流洵嫌弃她泡茶的手艺一样。
杜流洵看了看颜色特别深的茶水,闻了闻茶香,嗯,是很浓郁的陈皮普洱。
沈千鹤又去拿了两块皱巴巴的仙豆糕,放在桌上。沈千鹤尝过一指甲盖,苦得很。老沈每次听她说苦,都恨不得撸起袖子揍她:“沈大鸟,你懂什么?这可是几百年的茶饼,苦尽甘来,你好好捋捋你舌头,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甜?”
沈千鹤尝不出甜,嫌弃这块小得可怜的黑色茶饼,问:“这么苦巴巴的茶,你到底买来干嘛啊?”
沈爸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以后你要是看上哪个男的了,带回来见家长,这个茶可就是过门茶。”
沈千鹤似懂非懂,大概理解了其中含义,也就是,谁喝了谁就是我的野男人了,将来要给我暖床那种。
杜流洵在沈千鹤期盼的眼神中端起茶,优雅抿了一口,确定无毒,霎时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是让他来试毒,那这个茶又有什么深意呢?
杜流洵陷入疑惑,刚放下茶碗,就看到沈千鹤无比狂热的目光。
杜流洵心头疑惑更甚……难不成里面不是毒·药,是比肾宝还要可怕的?
下一秒就听见沈千鹤说:“杜流洵,杜公子。巢你也看了,食你也吃了……”
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你现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接个电话。”说着,沈千鹤就走到了院子里。
趁此机会,杜流洵开始思考沈千鹤的动机。
厨房里随意扔着沈千鹤刚才泡茶用的油纸,杜流洵捡起来一看,18世纪的茶饼……杜流洵往锅里面一看,黑乎乎全是茶叶。
杜流洵默默订购一堆消炎消肿的药,不用说了,沈千鹤一顿揍是少不了了。
以前,他来沈家的时候,沈爸还特意炫耀过这块几百年的茶饼,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杜啊,你要是以后看上了哪个姑娘,带来我也看看,到时候我就给你两泡这个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