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深栗色的羊绒地毯上积攒了一小摊眼泪,水渍逐渐晕开。
不知过了多久,保姆敲响房门,提醒饭菜准备好,随时可以用餐。
宋挽凝枕着手臂蜷缩在地上,听到声音缓慢睁开眼睛。
嘴里泛着苦味,没有食欲。
撑着坐起来后,太阳穴突突的疼,双颊泪痕已干。
胸口压着块大石,堵得慌。
保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再出声打扰。
项景绅人已经到餐厅,朝宋挽凝那边望了眼:“等她出来,给她做点想吃的。”
保姆应下。
用完餐,项景绅前脚刚进书房办公,宋挽凝后脚打开房门,急匆匆走出来。
身上换了件黑色大衣,衣长到小腿腹,灰色格子围巾一侧包裹着头,另一侧长长垂在身后。
口罩墨镜一个不少,包裹严实径直出了门。
付超原本在被窝里睡大觉,迷迷糊糊间听到不间断敲门的声音。
顶着凌乱翻飞的头发摸去开门。
刚打开一条门缝,冷气席卷而来,惊得一得瑟,半睁开眼。
宋挽凝带着一身寒气,手从兜里拿出来,摘下了墨镜,露出麻木的脸。
付超挠挠头。
这气氛,怪瘆人。
等回房间穿好衣服,睡意全无,彻底醒了。
宋挽凝情绪不佳,进来后坐在客厅,一句话没说。
看样子八成知道了停拍的事。
付超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放在她面前。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宋挽凝说话有气无力。
付超在她对面坐下,回答的模棱两可:“你出院前后。”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着她。
“你刚出院,我交代林林暂时别说。”
付超一番用心良苦,宋挽凝:“我知道。”
“其实——”
“蔡总怎么说,”她打断道:“项目折腰,公司调查过原因吗?”
“事发突然,投资方不可能轻易取消一个前期制作即将完成的项目,很奇怪。”
付超戳了把脸,手肘趁着膝盖:“蔡总出面协调过,得到的回复也是一样。”
“是不是宋国晔在背后搞鬼。”她平静的陈述。
思来想去,一定有人从中作梗,如果要打击她,这个人大有可能是宋国晔。
谁会不想让她好过?答案只能想到宋国晔。
付超实话实说:“查不到,经验之谈,不排除是白樱的可能。”
付超在圈子里混久了,手上积攒到一点人脉,消息算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