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
这第二盏酒周幼檀抿了口就放下了玉盏,然后便听这刺史夫人说道。
“臣妇的嫡幼女,今年已及笄,不过一向调皮顽劣的很,臣妇同她父亲都是管不了她,想着能不能送到娘娘身侧教养一段时日,好好地正一正她的规矩,这日后待娘娘回了宫,臣妇的嫡幼女也落了个在娘娘身边学过规矩的好名声,往后也好嫁人不是?”
刺史夫人说着便有一姑娘走上前来,朝着周幼檀见了大礼。
“臣女给颖嫔娘娘请安。”
如此这般,周幼檀又怎会瞧不出这刺史夫人是何意思,这是想着借她的手往皇上身边塞人,叫他们的女儿入宫侍奉皇帝,得些宠爱。
她只是笑着瞧着这二人,半句话都不曾说。
那姑娘跪拜在地上,颖嫔却迟迟不叫人起身,周遭的妃嫔官眷自是瞧出些不对来,纵是好奇却也不敢问些什么,只是有意无意的看着。
“娘娘。”
刺史夫人后知后觉才觉出许是惹了这颖嫔不乐意,赶忙随着女儿跪了下来请罪道。
“是臣妇唐突了,还望娘娘赎罪。”
“诶,刺史夫人这是做些什么,本宫可没为难你们母女二人,你们母女二人在这儿长跪不起,岂不是平白无故的给本宫留下个爱苛待人的坏名声啊。”
周幼檀似是打趣这话说的还带着些许笑意,她摆了手,景林和纸鸢便上前来将这刺史夫人同那姑娘从地上拎了起来。
“不敢不敢,臣妇不敢啊。”
刺史夫人白了脸色,她本以为这没什么出身的颖嫔是个好拿捏的,才动了这歪心思,却不曾想这人是个威仪的,一副笑模样说起话来却是叫人凉飕飕的渗人得很。
“今儿可是皇上下旨设宴,也命本宫好生招待各位夫人小姐,夫人刚刚那般可是觉着本宫招待不周,或是陛下招待不周了?”
刚刚这刺史夫人说的小声,下头的妃嫔官眷自是听不清楚,如今听着这颖嫔这般说着,便也了然。
她们瞧着这刺史夫人怕是不要命了,竟敢蹬鼻子上脸不顾规矩的为难颖嫔,还明里暗里的觉着这皇帝招待不周。
周幼檀说着便轻叹了口气,拿起挂在衣衫上的帕子擦了擦那压根儿就瞧不见的泪花。
“叫刺史夫人不悦,是本宫的错处了。”
“娘娘娘娘臣妇不是这个意思啊。”
刺史夫人吓得脸都白了,她哆嗦着想要跪下来,可那景林和纸鸢愣是死死的抓着这二人,叫这二人不敢跪下叫颖嫔难办,一旁的姑娘倒是先吓昏了过去。
“哟,这姑娘怎得昏过去了,夏雨,快些去请贺太医瞧瞧,景林啊,吩咐着几个宫人将夫人和姑娘扶到近些的屋子休息休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