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避子的方子可还要开?”
“不必了,刚出了香囊这一档子事儿,想必日后妃嫔所带配饰,衣裳,首饰都要好生验上一验了。”
以皇帝的脾性怕不只是验上一验这般简单了,许是还会叫人盯着,时不时的查探一番。
周幼檀可不想顶风作案,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来,反正她如今也身中麝香,一时半会儿也怀不上孩子。
至于皇后那边儿她已失势,怕是顾着上官家也不会轻易指认她就是苏扶楹。
“好。”
“安堂哥哥下去罢,我今日累了想要歇息了。”
贺安堂又嘱咐了几句便提着药匣子出了屋子,周幼檀坐在那软榻上任着纸鸢给她敷着手腕说道。
“今日也算是沈常在帮了我一把,明儿送些东西过去吧。”
“是。”
……
次日周幼檀醒时,便听闻这明妃失了孩子有些疯魔了,竟趁着晨起停船时,拿了把小刀冲去了皇后娘娘的画舫,若非有外头的侍卫拦着,今儿怕是要出血案了。
而皇上念着明妃刚刚痛失了腹中子嗣,便也没过多惩戒,只将她禁足在画舫上,不得出入罢了。
周幼檀倒是不甚在意,她坐在铜镜前梳好了妆后便出了屋子,同昭嫔坐在了船尾的软榻上吹着凉风,喝着小酒。
“昨日妹妹闹了肚子,竟是没赶上皇后娘娘的那出好戏,只是姐姐受了那般大的委屈,陛下此番怕是会好好地补偿姐姐。”
“嗯,昭嫔昨日是吃了什么坏了肚子,今儿可好些了。”
“太医说妹妹有些水土不服罢了,今儿身上也不太舒服,但已好多了。”
二人一搭一搭的说着小话,周幼檀疑过这昭嫔。
昨日怎就她闹了肚子不曾去,皇后那儿便出了这般大的事儿,可她却是找不出这昭嫔可以疑一疑的破绽,只能就此作罢了。
纸鸢端了一碗汤药上来给周幼檀说道。
“娘娘,这是贺太医开的方子。”
她知这是清鹿麝余毒的药,便接过瓷碗喝了下去,后而拿起一块儿软榻桌上的冰果子吃了一口去了去嘴里的苦涩。
“姐姐这是又病了?”
“嗯,昨儿受了惊吓,有些头痛,便叫太医开了方子。”
纸鸢端着碗下去了,她刚走没一会儿这船队却蓦地的停了下来,景林走下板子来到了颖嫔同昭嫔前请了安。
“奴才请颖嫔娘娘,昭嫔娘娘安。”
“如今可不是停船的时候,景公公可是领了什么吩咐来这儿?”
景林身后的公公提了个匣子来放至这桌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