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紧闭,门内是戍守在宫内的侍卫,门外是要取了逆贼项上人头的晋北军。
苏扶楹瞧着那门上的血污便也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当日上官老贼是如何在这门内屠杀宫人的,那今日她便要将这血债一笔一笔的从他身上讨回来。
“杀!”
她手中长剑所指之处便是宫门,她身后的晋北军一拥而上的攻打东门,苏扶楹自也不甘落后的冲了上去。
不过三刻钟,东门被破,晋北军皆杀红了眼不顾身上的血口子,不顾自己的性命的冲了进去。
刀光剑影之下尽是那乱臣贼子和晋北军的鲜血和人头,苏扶楹手起剑落感受着那温热的血溅在自己的身上,渗过甲胄透入她的衣衫干涸在她的身躯之上。
只是他们这一路虽是势如破竹般,奈何这宫门前的侍卫却是越来越多,他们怎么杀都杀不尽,而随着苏扶楹前来的晋北军也已折了大半。
如今他们手中唯有三千人又怎能敌过上官老贼手中的两万人可纵使如此他们也无人要退,无人要降。
苏扶楹已记不清自己的剑下到底有多少亡魂了,只知晓自己如今身上的衣裳甲胄已被鲜血染透,她的胳膊和腿上都被割开了不少的口子。
而她的父亲,周时章身上也有不少的伤,他们身后的将士有不少断了胳膊腿儿都尚在为皇帝为这晋北江山搏杀的。
这三千人自是不敌这宫中数以万计的侍卫,不过拼死搏杀了一个时辰便被吞没的只剩下两三百人了。
眼瞧着这日色渐落,苏扶楹所带之军已造不成任何的威胁,那上官将军便身穿明黄金线九爪龙纹的朝服坐在皇帝的仪仗上来了这东门前。
这宫中的侍卫们瞧见了上官将军亦或者是已行了登基大典的新帝便也让了一条路出来,后而便跪拜在这尸海血泊之中。
“微臣恭请陛下圣安!”
喊声震天慑地,上官老贼自是满意得很那神色间皆是奸人得志的模样,他吩咐着抬轿辇的宫人落了轿,后而便朝着苏扶楹走去。
“瞧瞧,集这京州常州两城的守军不也是只杀到了这宫门前,连这东门都没迈入便被朕的侍卫剿的只剩下三百来人了,只是朕的身后有着千军万马,你这三百人于朕来说不过只是尔尔罢了,倒不如降了。”
这上官老贼倒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只要他控住了这前朝的朝臣,又叫这镇亲王降服于他,那这晋北的江山便尽在他的囊中。
别的州郡瞧着便也会臣服于他,如此他便能兵不血刃的坐稳这晋北的江山。
只可惜了苏扶楹半分不惧的走上前去,她身前有侍卫拿着长剑抵在了她的甲胄之上。
她瞧着那上官老贼便将嘴里的血水尽数啐到了他的脸上笑骂道。
“要我向你这个乱臣贼子低头,想得美?!我瞧着夜色刚落,你这老贼怎就做上梦了?”
这苏扶楹所骂之言难听刺耳的很,上官老贼自是挂不住脸面的,只是他一早便吩咐着手底下的侍卫留这镇亲王,苏扶楹,还有那周时章一命可不是要来亲手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