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睿缓缓抬头,面白如纸,他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她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沈知渊嗤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做一个知情识趣的受宠情人,也比有名无实的正宫强啊,你说是吧,萧先生。”
看来他今天来赌对了,他们的感情果然有问题,只要萧霖睿受到他的挑拨离间回去跟时晚闹,他就一定能趁虚而入。
“比起随时都会被她抛掉的情人,我想只有我才能永远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萧霖睿站起身,脸色已恢复平静:“真是世风日下,上不得台面的情人也敢这么嚣张,不知道沈总知道会作何感想?”
“拿我爸压我?”沈知渊心沉了沉,他没想到形势转变,他竟然不接招也不中计,任何一个丈夫都不能忍受的挑衅,他竟然那么快恢复了平静。
“趁我没有叫保安之前,沈先生还是自己走出去吧,毕竟如果被抬出去,大家面子都不好看,你这么在我这闹,她一定不知道吧。”
“你什么意思!”
“至少她现在没有要跟我离婚的意思,所以如果她知道你今天在我这兴风作浪,你还会是她受宠的情人吗?”萧霖睿静静地看着他。
沈知渊瑟缩了一下,今天的事让时晚知道,就不只是他被扔出去,丢人丢到家,一旦他被毫无尊严地抬出去,他的谎言轻而易举就会被戳破。
他想要的是萧霖睿失去理智地跟时晚去闹,可不是真的想让他把枪口对准自己,比起瑞智的一把手,在商界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这个文弱画家即使有沈氏撑腰也不是对手,更何况真的传扬出去,他也不占理。
所有的诡辩,前提都是只在这间办公室中,只在这次他蓄意的羞辱中。
“还不走吗?”
沈知渊憋了口气,不甘又嘲讽道:“萧先生还真是比我想象得大度,能容人。”
说完,他扬着头转身走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萧霖睿卸了力,跌坐在椅子上,所有强撑出来的镇定,骄傲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刚才的每一句讽刺,羞辱都如有实质得打在他脸上,在他心口的伤上捅了又捅。
“我们家办晚宴那天,你在楼下找了她很久吧。”
“那个时候,她在我房间。”
“她说,你呆板,无趣,不知变通。”
处理
萧霖睿捂住耳朵,不住得蜷缩起身体,不会的,他说的不是真的,他在骗他。
“她有第一眼见你就为你心动吗?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
他不是第三者,晚晚说过,她喜欢他,她心里有他,他没有插足别人的感情,他不是,他不是!
已临近夜晚8点,时晚看了眼时间,拨通萧霖睿的电话。
绵长的“嘟”声中,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时晚皱眉,他极少有不接她电话的时候,傍晚6点给他发的消息也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复,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她不禁有些担心,拨了个电话回家。
“喂,太太。”
“先生回来了吗?”
“还没有,太太。”
时晚挂下电话,按下桌上的座机,外面秘书室的电话接起。
“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