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舒的丈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吹了吹手中的那盏茶,品了一口。
时望舒皱了皱眉,看了眼丈夫,心里不似痛快,一个私生子,带回来还带进了公司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让他真的认祖归宗,公开承认他的身份,再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这么多年还只是在分公司混日子,不由气闷。
时扬有些无辜的看了眼母亲,自认自己很是无辜委屈,爷爷做下的决定,时晚都不能轻易更改,更何况是他,所以瞪他做什么。
在场唯一开心的大概只有时辰,他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虽然最近被公事和课业压得快疯了,可这一刻,他瞬间觉得什么气都顺了。
时辰不屑又得意得看了眼时晚,企图在她脸上看到气急败坏,可惜让他失望了,坐在他旁边的人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甚至神情自若地也低头品了品茶。
这让他有些气恼,随即又想,不过是装模作样,也许时晚此刻杀了他的心都有,哈哈,她不痛快他就开心。
时晚确实没有外表所表现的这么平静,更多的是心寒。
这不仅仅是公开时辰身份的事,更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让她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一个私生子,竟然也能得到时家的承认,别人会怎么嘲笑她,可怜她。
这是将她所有的骄傲都践踏在脚下,她都能想象她平日的仇家那日看到她,该是怎么样的奚落和幸灾乐祸。
时家大小姐时晚,也不过如此。
聚会
从时家走出来,司机为时晚打开车门,待她坐进去,才轻轻合上车门,跑回驾驶座发动车子。
时晚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思绪有些虚无,一向算无遗策的脑袋,此刻空空的。
“时总,到了。”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不由出声提醒。
时晚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什么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公寓楼下。
她开门下车,回到家。
萧霖睿从书房走出来,他最近很爱往她这里跑,几乎在这驻扎下来。
“晚晚,你回来了。”
“嗯。”她换下鞋,一脸平静地问道:“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这都8点了。”他看了眼她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累,先去洗个澡。”时晚走进卧室,将手机扔在一边,进了浴室。
萧霖睿蹙了蹙眉,走进厨房提她热了杯牛奶,顺便回书房将刚才手中处理了一半的文件处理完。
等他从书房走出来时,时晚已经洗完了。
他看着站在阳台上的背影愣了愣,拿着杯子推开门。
时晚听到动静,回眸看他,见他视线落在她的指尖,她低头看了看,指尖夹着的烟头正燃起淼淼细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
“你怎么出来了?”她问道,嗓音有些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