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轻笑:“都是误会,无事的。”
一口热茶下肚,珈蓝又问:“法师不是在龟兹,怎会来鄯善?”
“龟兹如今内乱,佛寺多受创伤,大批和尚迁至他国。因此,贫僧也随着来了。”
“那我王兄”
昙无谶道:“我与王子一见如故,又初来鄯善,王子特邀我在别院常住。”
“那正好啊。”
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激动,珈蓝又补充道:“我王兄,是个信佛之人,对佛法多有研究。若法师留下,我王兄定会开心的。”
这话,珈蓝都听的心虚。
“就算,法师要去寻寺庙。这也是轻而易举,我们鄯善的佛寺比龟兹更多,百姓也多为信佛。法师若是留下,定会造福更多百姓。”
一番说辞下来,珈蓝看出昙无谶神情中的犹豫。
“法师,王宫中缺译经讲佛之人,法师既是为渡人,不妨留下,将法师所学传达给世人,普济众生。”
最终,昙无谶答应留在了落山别院。
晚间,珈蓝又做梦了。
梦里,夜间荒漠的风刺骨寒冷,她疾驰在林间,身后是厮杀声。眼前是一片赤红,牧王府烧的红了半边天,像是铺天盖地的黑暗都挡不住。
眼前是模糊一片,耳边是熟悉的喊声:珈蓝,快走离开龟兹
珈蓝犹如一座木雕,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
她努力想看清眼前模糊的人脸,缺始终如一团迷雾挡在眼前。她呼吸急促,冷汗如雨,耳边是风刺耳的呼啸声。
漫天黄沙变成红色,那喊声渐渐虚弱下去,再没了声响。
“牧哥哥!”
一声哭喊,珈蓝醒了过来。
她摸了摸脸上冰凉的液体,她哭了。
绿芙匆匆进屋,“公主,又做噩梦了?”
珈蓝的思绪愣在那早已消逝的梦中,她急切的询问绿芙:“牧哥哥是谁?”
绿芙摇摇头。
珈蓝望向窗外,外面皎洁一片。
这梦,为什么变了。梦中,不再是阿娘的呼喊,而是一个珈蓝抱着头,头痛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只要用力想,就会这么痛苦。
“公主,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婢去叫医官。”
“不用,”珈蓝喊住她,面色苍白,“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她背着满窗光亮躺下,却再没了睡意。
设宴
毕云鸣包了个酒楼,邀罗鸠吃饭。
罗鸠刚从校场出来,就被侍卫领着往酒楼走。
刚上二楼,就听到里面传来毕云鸣的说话声。无非是说哪个菜不合胃口,盘子不好看,小斯长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