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芮欢的眼泪吧嗒掉下来,再也止不住。
她想找个人陪着,却不知道该找谁。
手术没有等太久,医生从里面出来,“发现比较及时,病人很快会醒来。病人求生意志不强,家属要留意,不要让他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韩廷被送回房间,薛芮欢坐在一旁等。她轻轻握住韩廷的手,轻轻地触碰他瘦瘦的手背,哽咽着说,“你说爱我,是不是只是骗我的?你要离开我了?”
韩廷没有回答她,他安静的睡着,像不存在一样。
等到第二天,韩廷都没有醒来。薛芮欢拜托护士照顾韩廷,她赶回家收拾生活用品。她来回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走在走廊里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有女人尖叫声,“快叫家属来。”
薛芮欢好奇地看了几眼,确定是韩廷的病房,她快步跑过去,“怎么了?”
病房里的韩廷拔了针管,血顺着他手背往下滴血,他情绪激动地站在窗户边,眼睛频频往楼下看,对这边吵吵嚷嚷的人,视若无睹。
“韩廷。”薛芮欢站在门口,心疼地看着他,哽咽着叫他的名字。
韩廷愣愣地转过头,他看着薛芮欢,低下头,停了一会才说,“我想回家。”
“带我回家,我不要在这里。”韩廷哀戚地看着她,哀声求。
“好。”薛芮欢含泪答应。
医生护士连连劝薛芮欢,“病人情绪不稳定,自残意识强烈,在医院是最安全的。”
薛芮欢微笑着拒绝医生的好心建议,“他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我带他回家。”
薛爸薛妈年龄大,薛芮欢不忍让老两口担心,曾芳林这边不知态度,更何况是她把韩廷变成这样,薛芮欢没有通知她。想来想去,薛芮欢打电话叫来年轻力壮的薛展鹏。
薛展鹏不耐烦,“我上一天班,累死了,下班不能好好谈恋爱吗?”
薛芮欢知道给他添麻烦,好言好语地说,“我就是提前和你说一声,我出去买东西或者不在家,你过来看着他。”
“他一个大男人,我为什么要看着他?”薛展鹏继续不耐烦。
薛芮欢不知道怎么对他说,又唯恐说得不好,让别人跟着担心,“韩廷生病了,如果他伤害自己,你一定拦着他。”
“好吧。”薛展鹏看薛芮欢憔悴的脸色,只得同意。
两天的相处,薛展鹏看着蔫蔫的韩廷,扛了扛薛芮欢的肩膀,“韩廷有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