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猫妖使劲打着眼色,“小鹿,小鹿你闯了什么祸来着?”
“啊?我我我……”鹿精却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两个今天究竟怎么了?”苗业心中有疑,知道猫妖古灵精怪,便转向单纯的鹿精,问:“小鹿,你先说。”
“我……我……呜——小猫你骗人!你说了不告诉老大的!”鹿精狠狠剜了,猫妖一眼,扑到苗业的怀里大哭起来,“老大,老大对不起,我没经你的同意就进你的洞。可我什么都没碰!你罚我吧呜呜呜……”
“你……”猫妖在一旁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全招了啊!
“进我的洞?”苗业身边的气压立刻降了下来,连声音都带了点冷冷的感觉,“你们进了我的洞?!”
“我没有!是小鹿一个人进的!”看见苗业这副样子,猫妖吓得赶紧跟鹿精撇清关系。
“呜——小猫你!”鹿精跳下来举着蹄子就要打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
“行了都别吵了。”苗业大喝一声,两只妖精立刻停了下来,老实了。
“你们为什么要进我的洞?”
“……是,是因为老大你总是一个人进那个洞里一待就是好几天,我们很担心呐!”猫妖支支吾吾地说。
苗业听完,戾气稍微收拢了一些,走过去轻柔地将两只小动物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你们想知道我的事?“
“是啊是啊,老大把我从路边捡回来,给被猎人重伤的小鹿包扎。老大是好了,可我们一点都不了解老大。”小猫妖有些委屈地说。
苗业的火彻底消了下去。他笑了,说“你们要想知道我的事,可以自己来问我,犯不着偷偷摸摸的。”
小猫妖眼睛闪闪:“那么老大,你愿意告诉我们咯?”
苗业点点头。“去洞里坐吧,这些事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说出来或许我的心也会舒坦点。”
两只小妖精乖乖地坐在凳子上,苗业给他们端来了一叠花生米。看着他俩嘎嘣嘎嘣吃的不亦乐乎,不由欣慰。坐下来娓娓道来。
“你们在洞里看到的那个人,是我的弟弟,叫苗言。我们的父亲以前在江南一带做官,清正廉洁,体恤民情,是个受百姓爱戴的好官。”
“可能正是因为我爹的作风端正,惹来了朝中某些奸臣权贵的不满,试了计诬陷我爹贪赃枉法,于是我们全家都被定了罪。”
“官府来抄家的那天,我与我弟弟正在跟我们的堂哥玩躲猫猫,我们俩躲,堂哥来抓。我跟弟弟一起躲在厨房的米缸后面,听到外边噼里啪啦的一阵脚步和乱响,吓得动都不敢动,直到入夜后从厨房走出来,才发觉府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那时我十岁,我弟弟七岁。从府里的狗洞钻出来走在大街上,听到的全是我全家要被处斩的消息,当时的我知道自己做不成什么事,只能想办法保住自己跟弟弟的命。给苗家留一条香火。”
“那天很碰巧,我跟我弟弟在沿街乞讨,忽然撞到了一个衣着光鲜的人,那个人一看到我们就一脸吃惊地将我们拉到没人的地方,问我们是不是苗家的孩子。”
“起先我跟小言无论他怎么说都不承认,后来那人急了,直接把我们架上马车,也不解释什么,连夜去往了京城。”
“到了京城后,那个人将我跟弟弟送到一个姓孟的大官府上,说‘这位孟老是你爹的至交,他会收留你们的。’那位孟老听到我们的身份后果然将我们迎进了客房,于是我跟弟弟就在那孟府里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