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浪并没有很开心。
沈道君古板无聊,一路上,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就算勉为其难开了金口,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面蹦。
“嗯。”
“好。”
“是。”
江浪都快要怀疑沈初雪是不是得了个说话超过两个字就会死的病了。
相处几天下来,江浪也发现了,沈初雪除了话少,还不爱笑,或者说,他就没见过沈初雪笑过。
江浪有意和沈初雪拉近关系,就想方设法地逗沈初雪开心。
这可难为了江浪,都快要把他知道的笑话都说了个遍了,沈初雪嘴角都没扬一下,从始至终都用“你在说什么”的眼神看着江浪。
江浪破罐子破摔,说了个冷笑话,“一只小绵羊被剪了羊毛以后就睡不着了。”
“沈道君,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初雪剑眉紧蹙,眼眸微光流转,似在思考,最后,他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
江浪揭晓答案,“因为失棉了啊!”
沈初雪面无表情,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江浪,“……”
江浪感觉自己现在跟攒足了劲,结果却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无语。
江浪叹气,抬脚往前走。
算了算了,逗沈初雪笑跟逗木头没什么区别。
他还不如去逗路边的狗,逗开心了还会摇着尾巴冲他汪汪叫唤两句呢。
这样想着,江浪就去逗路边趴着晒太阳的狗了。
江浪都走远了,沈初雪还留在原地,皱着眉自言自语着,“失棉?”
“失眠?”
沈初雪翻来覆去念叨了几遍,这才成功理解这个冷笑话的意思,微风中,那紧蹙的剑眉慢慢地舒展开来,似春风拂过柳枝儿一般,那鲜少扬起的嘴角微不可察地轻轻勾起。
此时的江浪还蹲在路边,乐呵呵地拿了根树杈搁那逗狗,“小狗狗,哥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呀?”
狗晒着太阳被打扰本来就烦了,结果面前还有根破树杈子搁那晃来晃去的,它觉得更烦了,龇起牙来,上来就结结实实地咬了江浪手一口。
“……”
“!!!”
江浪垂死惊跳起,抱着被咬了个口子的手上蹿下跳,紧张兮兮地大喊,“我要去打狂犬疫苗!狂犬疫苗!快快快!”
沈初雪看着不远处突然跳起来大喊大叫的江浪,抬脚走了过去。
江浪看见沈初雪,刚要把被咬的口子给沈初雪看,谁知,沈初雪看都没看他手一眼,只是一脸严肃地伸出夹着一张符的右手,迅速在江浪上下比划了一下。
符毫无反应,沈初雪放心地把符收回袍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