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师父二十年禁期快满,徒儿届时必定前往为师父接风洗尘。
徒儿还有一事想告知师父,师父听闻必定欢喜。
江浪哥似乎回了北陆。”
风雪萧萧
远在哀牢山春山谷的沈初雪在看到这封信的最后一行字时竟是眼角湿润,神态温和地笑了出来。
二十年前,沈初雪回到哀牢山。
哀牢山罚他禁足春山谷二十年。
沈初雪欢喜的并非禁期将满,而是故人归来。
他放下信,抬眼望向春山谷的茫茫花海,衣袍在风雪中飘扬。
他的心中不再荒芜一片。
又过了十年
江浪结束了他的游历回到北陆,他第一个去见的就是闵修竹。
闵修竹正好要前往哀牢山参加弟子大会,江浪就跟了上去。
弟子大会上,一袭道袍的沈初雪手持“初出茅庐”如神祇降临,大杀四方,手起剑落,无比神勇。
修为尽失的沈初雪重新开始修炼,短短三十年,他修为突飞猛进,如今哀牢山弟子已无他敌手。
当年的沈道君回来了。
沈初雪打赢最后一位弟子蹁跹落下台,抬脚缓缓朝江浪走去。
他们四目相望。
时隔三十年未见,沈初雪只是轻声问了江浪一句。
“还走吗?”
江浪笑着回答,“过几日出发,我要去登仙山拜师修行。”
“修真界我待腻了。”
“我想好好修炼飞升。”
登仙山,传说是承业仙君未飞升前修行之迹,远离尘世,脱离三界之外。
沈初雪安静地听着,目光依旧那么的温柔与平静,他似乎早已释然,又似乎早已猜到,最后,他浅笑着,“嗯,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江浪一如当年那般对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