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现在下来。”
商牧之说完,挂断电话。
地下车库这边很大,设计的出入口也有些复杂,梁栖月刚才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商牧之从电梯那边过来估计得花一会儿时间。
她原本是可以过去找他的,但不知道怎么后脚跟忽然传来钝痛,她低头看了眼才发现是右脚被磨破了。
因为出门的时候穿的是一双新鞋子,一直不合脚,但她都没注意。
商牧之走过来的时候梁栖月一眼就看见了,他个子高,比例也好,黑衣黑裤更显得肩宽腿长,用他们建筑学的理论来讲,可以说是黄金比例。
梁栖月曾经很挑剔地试图在他身上找问题,比如过于独裁、控制欲强、理性到有些冷漠、以及对小动物和花花草草毫无同理心等等,但唯独对于他的脸和身体挑不出一点问题。
如果真的有,那就是他的某部分过于的符合他高大的身材比例了。
一开始的时候真的非常尺寸不合,加上商牧之在那种时候的控制欲和独裁专制简直快达到顶峰,她曾经一度非常的困扰。
胡思乱想间商牧之已经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刚才上楼之前她在大厅娃娃机里抓的熊和兔子。
梁栖月从台阶上走下来,闻到他身上有点酒精的味道,皱眉道,
“喝完酒不能开车。”
商牧之没说话,只把玩具熊和兔子都扔给她,
“没喝,刚才不小心被人泼了酒。”
梁栖月接过玩具熊和兔子,才看见他黑色衬衫胸口那边确实颜色有些深,
“怎么泼的啊?”
包厢里应该也不至于,难道是商牧之被人故意揩油了?
商牧之看她一眼,抬步往前走,
“去外面卡座找你的时候被人泼的。”
梁栖月愣了下,
“你去卡座找我干什么?”
商牧之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表情挺平静,淡淡反问,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梁栖月觉得他莫名其妙,走在他前面。
“脚怎么了?”
商牧之跟上来,注意到她右脚步子有些奇怪。
梁栖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有些磨后脚跟的鞋,摇了下头,嘴硬道,
“没事。”
其实刚才在楼上的时候就有点疼,但不知道怎么她居然都没发现。
梁栖月觉得自己有时候反应的延迟速度真的有些离谱。
“蒋纾跟你说什么了?”商牧之忽然开口问。
梁栖月顿了下,面不改色道,“就聊天啊。”
“那你在不高兴什么?”商牧之淡声道。
“……谁不高兴了。”梁栖月绷着脸,小声反驳,觉得他说的好像自己很不懂事一样。
“嗯,没不高兴那你跑什么?”
商牧之低眸又看了眼她的后脚跟,放慢了步伐。
“……无聊还不让人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