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不可能看着乐乐落水啊。”
商牧之一边帮她摁着太阳穴一边把人摆正位置放在腿上,
“老宅里到处都是人,你只需要叫一声,会水的佣人一分钟内就能赶到。”
梁栖月皱眉,又不太老实的在他腿上动了动,
“那种情况,一分钟也很久啊,乐乐当时已经没有挣扎了。”
梁栖月觉得自己说的相当有道理,商牧之根本不应该为了这种小事生气。
车平稳地往前行驶着,车厢里一片安静。
“是吗?”商牧之垂眼视线落在她脸上,从上方看着她的眼睛,手上的动作变慢了一些,
“所以你跳下去的时候除了这个其他都没想?”
梁栖月不明所以,
“那要想什么?”
当时那种情况,她哪里来的及考虑其他。
商牧之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话。
她好像完全没有把他纳入她的人生任何计划里面,做任何事情之前也不会考虑到他。
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你怎么了?”
梁栖月觉得他情绪有点不对劲,从他腿上起来,试探性的开口。
空白画面
车子经过一个减速度,开得很慢,外面的灯光从车窗外面影影绰绰的落进来。
商牧之的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但好像是在看着自己。
梁栖月抿了下唇,察觉到点不一样的低气压,又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惹到了他。
沉默间,她只忽然想到了乐乐在自己床边说的话。
商牧之是因为担心她、爱她吗?
他这个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是乐乐他们看见的样子吗?
她忽然也很想看清。
“梁栖月。”
商牧之在昏暗不明的光线里叫她的名字。
梁栖月眨了下眼,模糊不清的应声,“啊。”
“你下次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之前能考虑一下我吗?”商牧之说。
他语气很平静,不像是生气不像是担心,只是在陈述一件他已经认定的既定事实。
梁栖月微微愣住,没有说话,听见他继续说,
“我这辈子没有再换一个太太的打算。”
他说完,停顿了两秒,眼睛在昏暗的车厢里跟她对视着,像是提醒她回神一样,伸出手碰了下她的脸颊,问她,
“听懂了吗?”
梁栖月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听懂了又好像依旧没办法懂他说的,但还是点了下头,很小声地说,
“听懂了吧。”
——
虽然烧早已经退了,但第二天商牧之还是坚持让她在家休息,没让她去公司。
梁栖月请假一天就已经觉得耽误了进度,又休息一天就更加觉得对不起项目组其他人,即使在家也还是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办公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