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找到了破局的关键!
翌日,辰时末,景雀把北寰言喊起来。
帮他更衣,束好头发,便让人把饭送来。
北寰言很困,吃饭的时候眼睛都闭着。
凌信更困,他压根就不想起来用早饭。
景雀强行把凌信拉起来,把人架到饭桌上,一边帮他布菜一边唠叨:“两位公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吃饭?”
凌信拿着筷子,头都垂到桌上去了,脸贴着桌子,顺势就趴那继续睡。
景雀见状觉得好笑,又去捏凌信鼻子,把他捏醒。
如此好几次,凌信才彻底醒。
凌信无精打采地喝了一口粥:“我怀念许都生活。好歹晚上能按时睡觉不是?”
北寰言眼睛没睁开,但是听见凌信说话,也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景雀知道他们这些时日为了查案子,披星戴月,特地让厨房煮了海参虾贝咸粥,里面放了些人参。馒头里塞了枸杞。
凌信喝一口直蹙眉:“景大监……”
“啊?”
景雀给他夹了一筷子小菜,放到他盘子里。
“你一次煮这么多进补的东西,也不怕我们上火?!”凌信指着下巴上一个要冒没冒出来的痘痘,“熬了好几个大夜了,南境这天气又热,很该给我煮点清热的吃食。”
景雀照顾他们是按照宫里的习惯。
他不知道这里这么热,不能这么吃。
北寰言老老实实地吃着,不啃声,他脸上一般不长东西。
但是凌信正是脸上冒痘痘的时候,他经常一觉睡起来,脸上长一个小痘痘。
所以他最近吃东西都非常注意。
景雀看他竟然这么在意自己脸上长痘痘,“噗”的一声笑出声来,道:“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去嘱咐厨房。”
两人慢吞吞地吃完饭,人也彻底醒了。
北寰言不想骑马,只想走到府衙,顺便消食。
景雀这边伺候完北寰言凌信,转身又去看北寰舞与时均白。
北寰言正点到府衙,看见纵尚已经来了。
他趴在后堂的案牍上奋笔疾书。
听见有人来,抬头看见北寰言,连忙起身作礼。
北寰言让他别多礼:“其山审得怎么样了?”
纵尚拿起写了一半的卷宗,道:“雏凤楼的流水大部分都进了开国伯府,城内几个银号走的账,我已经查到了账簿。昨日带着证据去审其山,其山也供认不讳,说雏凤楼背后主子就是他。他也认下护城河女尸案是他犯下的。”
北寰言听着不做声。
纵尚道:“开国伯其山逼良为娼,利用幼女赚钱这案子到此就审结了。至于如玉递上来的名单……到底只是个名单,其他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其山不认那名单,我也不能就这么结案。开国伯其山意欲谋杀南境巡察使这事,他不认。只说是公子莫名其妙拿人,他只是自保。剩下的这罪名,也不够定死罪。”
北寰言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