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漆黑深邃的凤眸静静凝视着她,略一颔首,算作回应。
“别喝太多。”
他停顿几秒,面色冷淡地补充:“早点回去。”
说完,谢衍松开按住褚寻肩膀的手,径直转身,云淡风轻的跟阵风似的来了又走,像是专门来提醒她“别玩太晚”这件事。
主持人早在谢衍靠近时夹着尾巴开溜。
品牌经理目光藏着深意的盯着褚寻,心下不断衡量。
集团内部今晚疯传,传闻中的白月光回国,从不出席大秀这种活动的谢总,愿意为白月光打破自己的底线,高调为其造势。
而褚寻作为他养的女人,迟早会被赶走,给白月光腾位,
但品牌经理觉得,这个位置。。。褚寻估计还能坐挺久。
酒过三巡,褚寻立马告辞。
晚间下起磅礴大雨,夜风挟裹乌云发出雷鸣。
窗外疾风骤雨,屋内热烈急躁。
谢衍一言不发坐在床边,视线从褚寻未穿鞋袜的脚移到纤细白皙的腰腹,而后又转到她近乎赤白的上半身。
精致的锁骨印着星星点点青紫痕迹,蔓延至腰间,是他昨晚一时兴起,用过了力。
褚寻眉心紧皱,张了张唇,语气迷茫:“谢先生,你怎么了?”
从庆功宴回来,他就命令自己脱掉外衣站在这给他看,眼神跟表情很淡,有种冷漠的,盯上猎物的侵略感。
卧室空荡,她无处躲藏。
“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
谢衍起身走到褚寻面前,抬手将她垂落胸前的发丝缓慢撩开,微哑嗓音从耳侧响起,与晚夜急雨声混合,叫人毛骨悚然。
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打褚寻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他吩咐她的每件事,包括别让齐连枝为难她都安安分分做到了,他还介意什么?
褚寻轻声道:“我今天只去看了秀,参加庆功宴。。。。。。”
冰凉手指强硬挤进嘴里,逼她咽下余下话音。
鼻尖微动,褚寻嗅到一缕浓烈的玫瑰幽香,眼眸不自觉低垂,唇齿不自觉咬紧,在他手指留下一道齿印。
她记得谢衍不爱熏香,身上味道永远淡如薄雪。
联想到他回来前和谁接触过,那她现在闻到的味道是谁的不言而喻。
褚寻差点吐出来,却被谢衍扣住下巴,强迫松开牙齿。
他嗓音极低,温和的语气:“难受吗?连枝今天就像你这样,难受了一整天。”
褚寻:“?”
谢衍耐心而轻慢地拍了拍她的脸,“你不该说那些话。”
褚寻微愣,随即想到早上跟齐连枝的对话,她惊讶地瞪圆眼睛,含糊道:“我只是解释。。。。。。”
“多嘴。”
谢衍慢声打断。
褚寻默默闭上嘴。
她懂了。
齐连枝需要的根本就不是解释,而是顺着她的心意,承认自己眼光差劲,不如她。
否则,她就是在为难齐连枝。
还告状告到谢衍这里,让谢衍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