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谢舒毓道歉,第无数遍,“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也并不是真的那样想你,我只是……”
“你就是故意惹我生气。”温晚接了她下半句。
谢舒毓沉默。
“是他非要犯贱,那我能怎么办。”温晚好些了,只是还抽抽,团坐在谢舒毓大腿,揪起她的睡衣擦鼻涕。
谢舒毓叹了口气,想去拿纸,温晚不许她动,眼睛一瞪又要撒泼。
“你还不抱着我哄!”她大声发号施令。
“我错了。”谢舒毓立即抱住她,两条很有劲儿的胳膊甚至把她往怀里抬了下,像小时候她喜欢的那样,跟她脸贴脸。
“冰冰的。”温晚说,忍不住蹭,哭热的脸颊跟谢舒毓完全贴合,感觉很舒服。
谢舒毓这人平时看着瘟瘟的,想把她惹毛还真不容易,她生气,是不是说明她在乎她,可能是在吃醋呢。
发脾气,吵架,胡言乱语,不过是发泄,寻找情绪的出口。
这么多年,谢舒毓一直在努力调整自己,不再用冷暴力对待温晚,有什么不满当面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她确实做到了,只是还没学会委婉的表达。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还能气死人。
过了会儿,温晚吩咐,“换一边贴贴。”
把人惹哭,就只能顺着,谢舒毓依言,把温晚从左边挪到右边,然后贴脸。
温晚的沐浴露是甜甜的橙子味,谢舒毓洗澡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抱在一起,香气从她身上来,混合她本身天然的味道,层次更为丰富。
黑夜把一切都显得格外隆重,体温,气味,呼吸的频率,心跳的速度。
好多次,谢舒毓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下一秒,她们就要开始接吻。
温晚动了动,睫毛扫到谢舒毓鼻梁,那么近,嘴唇马上就要碰到一起。
谢舒毓捞起她一捧长发,借机往旁边躲了下,“吹干吧,不然会头痛的。”
“你给我吹。”温晚嘟着脸撒娇。
谢舒毓应好,就让她坐在沙发上别动,先去换下被她当鼻涕纸的睡衣,取来风筒,又不嫌麻烦地接上插座。
温晚发质很好,不烫不染,发量也多,谢舒毓自己吹就是整颗脑袋朝下,风筒胡乱扫干,气垫梳随便刮两下。
服侍碗大小姐,细致得多,她迷恋那头长发,喜欢那指缝中穿过的凉滑,那是她唯一可以肆无忌惮,遍遍爱抚之处。
经过此番,温晚要求谢舒毓上床睡觉,她不敢不从,临睡前给手机充电,发现已经快两点。
旁边温晚已经躺下,谢舒毓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拉上窗帘,最后关闭台灯,摸黑上床。
温晚的床比宿舍那个软得多,谢舒毓完全舒展身体,“好累啊——”
真把她累坏了。
“那就快睡觉吧。”温晚在被子里轻轻捏了下她的手。
谢舒毓“嗯”一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刚闭上眼睛,旁边人出声:“可以向你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这么客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谢舒毓在想,她还有什么不满。
没有嘲讽的意思,真的有很认真在想。
“能不能抱着我睡。”温晚翻身,靠近她。
意料之中,谢舒毓说:“不能。”
“那我开始闹了。”温晚威胁,“是不是非得走个流程。”
“啊——”谢舒毓敲额头,来这套啊。有什么办法,她展臂,“来。”
捂嘴偷笑,温晚飞快扭去她怀里,死死抱住她的腰。
手心一片腻滑,谢舒毓顿时心惊,“怎么没穿衣服!”
“我一直裸睡啊。”温晚得意,“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