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让人很窝火,姜余有些不高兴的瞪了那人一眼,她以前还给这些人陪笑过,仔细一听才发觉嘴那么贱呢。
打心底没尊重她。
“是未婚妻,你说对不对?裴、肆。”
姜余自然的补充道,主动挽上裴肆的手臂,一只手往他袖口里钻,狠狠揪了一下。
裴肆低头看姜余一眼,弯了弯唇角:“对,你们少跟她乱开玩笑。”
被姜余瞪的那个倒是不在意,吊儿郎当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几个人嘻嘻哈哈,姜余和他们不熟,裴肆就揽着她到隔断后面的沙发。
认识也有大半年了,姜余的狗脾气裴肆也了解个七七八八,从那次出事以后,她整个人的态度就是叁百六十五度大反转。
亲也不让亲,操也不让操。
刚刚还揪了他。
一个原先还被当少女看的人,现在裴肆更倾向于把姜余当作一个女人。
青从熟透的苹果,长得越来越艳丽。
也越来越新鲜。
他把人抱在腿上,两个人单独呆在后面,和前边就隔了一道帘子,但空间宽敞,姜余也不觉得压抑。
她推推男人的胸膛,凑到人家耳边小声说没人看了现在,可以把她放开。
裴肆不听,还是把人死死搂着。
最开始姜余接近裴肆时,她就是有所图谋,裴肆享受了上位者习惯以来的追捧。
一株美丽的藤曼,靠着你生,靠着你死。
在你耳边喧哗,犯错、捣乱都没关系,因为被包围着,才会消减孤单。
独自占有,随意摧毁,他似乎都把这样的思维深入骨髓,因为享受其中,才想拉住那只断线的风筝。
只有背离意愿的叛逆才会被发现,就像沉音夕总是爱唱反调,越是想抓住就越是抓不住,越是抓不住就越要相互伤害。
幼时的两个孤独小孩,都不在对彼此坦诚,即使表面都是风光霁月,可内心都是阴沟里的死水。
裴肆和沉音夕都是自私的,阴沟照不进天光,除非有人凿出裂隙,可他们都企图对方为自己放弃所有,付出一切,他们都在痴心妄想。
所以,当姜余开始背离裴肆的目光行事时,她分得了些许目光。
那种所谓无脑美丽的蠢货,她突然在某一天就不当。
在发生那种事情以后,姜余没有以此而与他捆绑,她反而要远离,歇斯底里的臭骂。
顶着那张裹着纱布的苍白小脸,说自己不干了。
那双眼睛干瞪着他,是那张脸上唯一完整有生机的地方。
好像在跟他说,她要活着,要活得很好很好。
他当时怔愣的在光晕里盯着那双眼睛,清澈的,见底的。
看到了他自己的面孔。
这很难让人不动恻隐之心,没有什么比一个跳跃的灵魂有趣。
裴肆也不可否认,他越来越想要把人拴在自己身边,况且这一点不是难事,对他简直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