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轻显然是大吃一惊,一下就没声儿了。
花剑一愣,旋即喜形于色,原来,王爷都是为了沐小姐才来这里的,转头看沐罗骁,她已经伸手去推开那门。
啪嘎一声,上官轻一脸错愕。
“沐小姐……”
沐罗骁站在门口,久久不动脚步,平静的眼神之下藏着一份炽热,她凝视着他,要把他看穿。
温情是他,绝情是他,宠她入骨是他,以她为棋也是他,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到底,自从发生悬崖那事,她心里还是藏着一份怨气,她已经无法再向从前那样对他无话不说,全心依靠。
古祺圳动容,敛下眸色,知道已经瞒不住她,千言万语最后只想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沐罗骁躲开他的手,就连眼神都落了下来,“别白费心思了,就算配出来了我也不会吃的。”
上官轻是什么人,她还可能不知道?
“沐罗骁,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沐罗骁直视他,抓住他眼里的痛色,不禁收紧了手里的拐杖,忍住心里的软弱,告诉自己不要心软。
她一阵沉默,古祺圳忍不住敛下眼眸,盖住里头的失望和痛心,“药很快会配好,你安心等着。”
活见鬼了
气氛很快就凝住,花剑也不敢说话了,一双眼睛在两人间来回地瞅,这两人的眼神似乎是杠起来了,谁也不让谁。
哒哒几声,上官轻眉眼含笑地走过来,看起来非常善解人意,“沐小姐,你放心,药给你吃之前,我会试药,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音一落,沐罗骁便从古祺圳身上移开眼神,直视上官轻,她的那双眼睛里分明藏了不屑和挑衅,明人却看不出来,只觉得她是真好心真善良撄。
上官轻眼神闪躲一下,好像沐罗骁要吃了她似得,霎时害怕地垂头躲在古祺圳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沐小姐,我说得都是真的,你别这么看着我。”
沐罗骁扯笑一声,一半猜测一半肯定地说“配出解药的每一味药材珍稀非常,你觉得你有试吃的机会么?怕是配出两份都难。”
上官轻瞳孔骤然缩小,呼吸也瞬间停滞一下,躲在古祺圳身后的她露出一双眼睛,此刻,已经没有楚楚可怜,有的,只是无尽的咬恨。
沐罗骁眼露哂笑,看来她猜对了偿。
如果真的吃了上官轻的解药,她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轻只僵了一下,旋即沉住气,转身边走边说“沐小姐多虑了,你看这些,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备好了足够的药材,这点沐小姐无须担心,不信你问圳,他和我一起去采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亲手取来,不会有害的,还是,你不信圳?担心他会害你?”
沐罗骁脸色一紧,忍不住咬唇,这个女人总是能触及她的底线。
没人看见古祺圳逐渐阴沉的脸,他时刻在隐忍着,自从与她重遇,他没有哪刻不在忍着心里的情绪,以往,就算是手刃数十战他也不曾有过喜怒哀乐的动弹,现在,单是面对她的不信任,他就已经足够崩溃。
上官轻回头一看,不着痕迹的一瞥,悉数将古祺圳的变化收归眼底,她心一横,几步走近沐罗骁一把抓着她的手“沐小姐,如果因为我你对圳还有什么误会,那你冲我来,圳他真的是为你着想,你别对他恼火,说到底,还是我不好,生了个女儿身,要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了,你不知道,知道你当了皇后,圳他有多难过,我一度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