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慕寒看着她,知道这里有巧妙,便问:“你倒是说说。”便斜躺下,慕谷给他捶腿。慕谷说:“如果若赟真的一脸不高兴,那就是对了。殿下知道‘六博象棋’吗,古博经云:‘其掷采以琼为之。’如今殿下就是执局者,设若三皇子与七皇子分为正反阵营,二人是为‘枭’,双方厮杀,殿下就是投出骰子的人,虽然有时候掷出的运气差了一些,但是看到棋盘里你来我往,你折一臂,我削一翼,殿下难道不应该高兴吗?”赢慕寒虽然没有玩过六博棋,但是觉得很有趣,今天的运气确实差了些,但是他从前到后却一点损失也没有,这本来就是最大的赢家啊,慕谷这一语真是点破梦中人。他一下就抓住慕谷雪白细嫩的手背,用舌头舔了舔,说:“真是令人陶醉啊,陶醉……”慕谷又说:“殿下,接下来只要殿下观棋不语即可,若凰丢了面子,她一定会仗着哥哥撑腰,七皇子真的守得住叶晴莲吗?如果叶晴莲死了,他与三皇子的仇恨恐怕这辈子也消除不了。而七皇子最受陛下偏心,陛下不会放纵不管,而殿下您,只要看他们斗来斗去,你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啊哈哈哈……”赢慕寒仰面大笑起来,好像他已经胜利了,看到了三皇子与七皇子头破血流的样子,看到了自己踩着他们的尸体登上宝座的样子。“殿下,今天家师传来了信。”“什么信?”赢慕寒停止了发狂的笑声。“家师说,若赟来赢国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殿下应该迅速靠拢他。若赟是未来一定会登上陈国国君的人,他提前来赢国,明面上是见若凰,但更可能是想物色一个与他合作的未来伙伴,这个合作伙伴不一定是三皇子,他要的人一定要聪明、果断,最重要的是还要对他百般顺从。”慕谷唇红齿白,每一个字都在撕咬赢慕寒的神经。赢慕寒浑身地发麻,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他决定马上请若赟赴宴,表明自己的忠诚态度,表明自己是一个彻彻底底要做他终身犬牙的态度。没有想到若赟真的赴宴了,若赟对赢慕寒的印象很深刻,这个人不但不要脸,而且当众揭短他的兄弟,可谓阴险毒辣。他看得出来,论手段,他比三皇子要靠谱得多,三皇子更像一个书生,这对未来的合作是没有好处的,虽然三皇子已经是若凰的夫君,但那不代表他一定是赢国皇帝。两人对坐,赢慕寒开始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巴结讨好,而是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斟酒,两人似乎有些投缘,喝得正酣时,赢慕寒说:“太子殿下,我看得出来,您宫里缺一个这样的人,她被赢国皇子深爱,你还碰不得她,但是呢,如果她在你的宫里当一个奴隶,你每天鞭挞她,□□她,想一想这种感觉是多么爽快啊。”若赟也没有想到赢慕寒的手段那么契合他,他倒是有些喜欢这个籍籍无名的赢国皇子了。赢慕寒又说:“这个叶晴莲经常会到宫外见她的丫鬟,她的行动轨迹就在这张纸里面。”说着将桌上一份叠得四方四块的纸推给了他。若赟真的没有想到他看到这张纸竟然有一丝兴奋。他说:“好,这礼物我收下了。”赢慕寒说:“我知道太子殿下在赢国认识的人不多,但慕寒却早就认识殿下,仰慕殿下,殿下政绩卓异,又洒脱不凡,是未来天下之龙。”若赟掩饰着无法躲藏的喜悦:“不可不可,我还是一个储君,别说是陈国,何敢说是天下。”赢慕寒起身给若赟倒酒,很有深意地说:“慕寒愿为殿下执酒,殿下只需畅饮天下即可。”这小子太能了。这是若赟赴宴后对他的终极印象,他迫不及待地想和他联手了!第二天,若凰又约若赟见面。若凰昨日回去以后,闭门不见,想必是气极了。今天又约他见面,不知道是有何事。才到了霜华殿里,若凰就趴在他肩头哭泣:“哥哥,若凰过的好苦啊。”若赟非常心疼,这个妹妹是他从小疼到大的,他温柔地捧着她的脸说:“妹妹,是不是赢蔚霜那小子欺负你了,你和哥哥说,哥哥替你做主。”若凰娇滴滴地:“哥哥,蔚霜没有错,他对我很好。”“那是谁?”若凰说:“就是那个叶晴莲,她是一个妖精,在赢国,她不但将七皇子迷得晕晕转,她还,呜呜……”一语未罢又哭了。“妹妹说啊。”若赟有些急了。“她还勾引我家蔚霜,那手段真是见所未见,这个女人恬不知耻,我都不好意思说她的恶毒行径。我早就想把她剥皮实草,只是她仗着七皇子撑腰,一根汗毛都动不得。”若凰的样子让若赟心疼得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