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庄主,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唐某与陆小姐的父亲是多年朋友,如今请陆小姐到府上坐客,一直礼貌相待,期间并无半点为难之意,还望庄主明查。”“说得好听,不就是挟持我徒儿用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嘛!”“庄主过忧,挟持一说不存在的。”唐亦澈难堪解释道。面对方易如此不讲情面,族长唐亦澈却不得不委曲求全。不为别的,实在是因为此时他身负重伤,尚未康复,不宜得罪强敌。就现在,他连喘息一口气胸口都隐隐疼痛,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若是早几个时辰相遇,唐亦澈定要和方易奋力比拼一番,一决高下。因为据执事唐铮返程报告,墨乌城五彩灵鸟就是被武功高强的修士方易藏起来的。如此千载难逢的灵禽他们阙谷唐家岂能放过?本来还想扣陆离陌为质要挟方易,没想到千虑一失,黑岩鳞蟒竟然挑选在这个夜晚暴动,甚至还重重打伤他,棋差一着,只能竹篮打水。“你们从墨乌城一路盯到泰昌城,现在更是对吾徒儿下手,不就是想要夺取灵鸟?”“不瞒方庄主,五彩灵鸟乃墨乌城城主所得,而城主陆寒明已答应将灵鸟转赠我唐家,方庄主若知道灵鸟如今下落,告之一二,唐某必将重谢!”“想要知道灵鸟下落又有何难?老实告诉你,灵鸟就在我身边。别说灵鸟不是城主陆寒明所有,就算是,现被本庄主得到,唐族长若想抢夺灵鸟,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方庄主武功了得,灵鸟留在庄主身边,将来定能大放异彩,唐某更是乐观其成。”“既然如此,事算了了。我们另来谈谈贵府挟持本徒儿一事!唐族长不会以为本庄主好欺负,关押徒弟大半天也不用跟你们计较?”“看来,还是让庄主误会了。此事是府中长老办事不周,没能好生请陆小姐来府,唐某在此向方庄主赔礼!”“的确是该赔礼!看唐族长气血亏虚,想必内伤严重,我也不跟你废话,快快给个满意答复,也好为自己腾出时间静心休养。”族长唐亦澈一脸苦笑,完全没有想到修士方易竟是如此不可一世之人。“方庄主,若唐某没看错的话,陆小姐可是得到唐苑贵宝乌兰草相助,已脱离凡胎,踏入修士之列?”“得到你苑中贵宝?天地灵宝,能者得之,与你唐苑有何干系?”“这!”唐亦澈脸色发青。乌兰仙草被夺,以为方易他们占个大便宜后能适可而止,哪想他依旧咄咄逼人。五彩灵鸟不是阙谷唐家之物,失去也罢。但是乌兰草就不同,明明夺了他们唐家宝物,这方易却不肯认账。一想到这,唐亦澈心里既气愤又憋闷。想他堂堂一族之长,一贯威风八面,哪时受过这种窝囊鸟气!“怎么,本庄说得不对吗?唐族长若是不服气,可以武艺赐教。我倒要看看,贵府如何了不得,欲将盛世皇朝瑰宝都揽入门下。”真是冤家!聊了几个来回,唐亦澈也算看出方易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身怕他再惦记上唐家其他宝物,唐亦澈想也不想,就要快快打发方易走。“赐教不敢当!方庄主是唐家上宾,若不嫌弃,在下这里还有一颗百年活京果献上。”族长唐亦澈皮笑肉不笑道。纵使赔了夫人又折兵,族长唐亦澈还是忍痛割爱,他从宝盒中拿出一颗外表如蛇皮能发异香的红色果实,双手小心翼翼捧上。“活京果?”方易瞥了一眼,不为所动,“就这果你们也当宝贝?哈哈,本庄还以为阙谷唐家是多高贵的名家大派,原来也不过是三流世家而已。”被方易无情嘲讽,唐亦澈满脸涨红,气恼得差点吐血。“方庄主虽贵为上宾,也莫要欺人太甚!此果汇集天地之灵气,诞生于两百年前离这千山万水之遥的祖岩洞,又几经波折最后才由我们阙谷唐家水河村遇袭仅见院中一地碎石,原先中央摆放的一尊价值连城宛如蛟龙出海的景观奇石被利器削去了大半,如今蛟龙头已不在,只剩蚯蚓尾巴尚立着。“方庄主这是何意?”原来早前屋外那声巨响是爱石被削断的声音,唐亦澈心痛地看着豕分蛇断的巨型假山石,恨不得马上杀了近在咫尺的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