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白斯砚突然说了一句。
“白斯砚。”
“出去。”
白斯砚再次重复道。
宁露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廖承奕叮嘱过她,不能让白斯砚的情绪再次受到影响。
宁露只好退出去了。
看见旁边摆着的依旧带着温热的粥,白斯砚垂了垂眸。
半晌,他端过那碗粥,即使胃不舒服,还是强压着全部吃完。
白斯砚给周围人都打了招呼,廖承奕也不敢带宁露去白斯砚家,甚至连白齐也不敢来赴约。
她很难接触到他周围的人。
白斯砚主动给自己建起一道屏障,将所有的病气和颓意隔绝,绝不肯流露出去一丝,而这些东西又如一条毒蛇狠狠地缠绕着他,越收越紧。
这天,宁露正抱着电脑处理公司的事情,接到了一个电话。
“宁露,有时间么,我们谈谈?”
宁露听出来是廖承奕的声音,立刻将手中的电脑扣上。
“可以。”
医院里的事情很多,廖承奕没太多时间,趁着午休时间和宁露在医院旁边的一家店见了面。
中午人很多,俩人又选定在一个包厢,里面倒是安静雅致了许多。
廖承奕拿着菜单看向宁露,展露一笑:“抱歉,最近有些忙,我只能约中午了。”
“没关系。”宁露抿了一口茶水,她该感谢他还能够联系她,要不然,宁露不知道会在这种担心纠结中沉浮多久。
廖承奕点了一份面,随后把菜单递给宁露:“这会儿应该都饿着吧,吃什么,我请。”
拿过菜单,宁露随意看了几眼,也点了一份面。
虽然有饿意,但心里揣着事儿没什么胃口,宁露只动了几筷子,想问问廖承奕关于白斯砚,但是廖承奕吃得认真,她又不好打断。
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一直等廖承奕终于吃完了那碗面,宁露眼里扬起了急切,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白斯砚,他怎么样?”
廖承奕吸了一口气,又无奈地叹出去:“情况非常不好。”
“不配合治疗,心中又有郁气,而且还一直高强度的工作,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虽然白家那边虎视眈眈的不少,但是他完全能够很轻松地处理,不明白他这段时间明知道自己病了,为什么不停下来治疗也就算了,还更加疯狂地工作。”
宁露一直听着,心中不断在回想,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先让他停下来,接受治疗。
廖承奕又说:“他不愿意我们也强迫不了他,但是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病倒,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