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相处,他并不认为白绒狐是爱慕虚荣的人。可对着一个几乎陌生的人,能说出这种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少年的身上,似乎有许多秘密。
“你怎么不说话?”
“你是不是不相信?”
白绒狐噘着嘴,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凶巴巴的。
可他鼓起的颊肉看上去颇为柔软,瞪圆的双瞳也在浓睫衬托下没有丝毫威慑力。
迟朝洲侧脸看向他,薄唇轻启,“你爱太子吗?”
白绒狐一愣,随即气得扭过身子,用屁股对着迟朝洲,闷声说:“你质疑我对太子的真心,你是何居心?”
“真心?”迟朝洲重复了一遍。
“对,真心。”
身后传来一声极短促的笑,白绒狐缓缓转过身。
他没有听错,迟朝洲真的笑了,那勾起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收回,男人一贯冷峻的神情此刻竟有一丝松动。
太不真实了。
白绒狐上上下下打量着迟朝洲,小心翼翼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
车辆离市中心越来越远,白绒狐对窗外景象十分陌生,“你要带我去哪?”
“看医生。”迟朝洲惜字如金。
白绒狐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不过看病怎么不去医院呢?
迟朝洲解释道:“私人医生。”
“哦,你家住那么偏吗?”
“嗯,占地很广,平时机密事物较多,所以偏僻。”
“机密事务?”
白绒狐好奇地望着道路两旁各样的树,啧啧感叹,“有多机密啊?护这么严实呢。”
他用胳膊撞了一下迟朝洲,“哎,你什么身份啊?你不会是地下党吧?”
白绒狐不等迟朝洲回答,就已经在脑子里演上一出大戏了。
“你不会把我抓去做实验吧?还是想撬开我的嘴,收取情报?你和我住一个宿舍,是不是为了接近我?”
白绒狐沉思,“我明白了,你想通过我接近太子,伺机对太子不利是不是?你别妄想!虽然太子很爱我,但在大义面前,他、他还是有数的!”
“。”
白绒狐接收到来自迟朝洲的森冷眼神,不禁浑身一颤,他甚至转着脑袋在车里搜武器。
可惜车里没有防身用具,只有一把雨伞。他奋力抄起雨伞,抵在自己还迟朝洲中间。
“我、我警告你,不要乱来的。”
迟朝洲阖了下眼,他双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握着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而发白紧绷,“我有时想挖开你的脑袋。”
白绒狐心怦怦跳,没想到迟朝洲竟果断承认了。
他暗骂系统,‘什么情况?主角受要杀我!快来救命啊!’
系统:【宿主,因果报应,请您安息。】
‘不是,我死了你们上哪里找任务对象啊啊!’
系统:【我们可以随便揪一个社畜,毕竟他们和死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