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喝多了一向都是多愁善感的路数,高畅然见怪不怪:“老你大爷,你人生才过了不到三分之一。”
“我下月要结婚了。”
“恭喜,到时请喜酒。”
“我们这些人还能聚在一起吗?”
靠在后座醒酒的汪彦辰平静道:“只要想就能。”
“819群还在吗?”
“一直在,没人说话而已。”
“为什么就没人说话了?”
“不联系不代表感情就淡了。”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只有你们几个能说说心里话。”
汪彦辰盯着车窗外,良久道:“一样。”
原梾好像很不舒服,一直皱着眉,萧行帮他脱外套时,衬衣下摆的扣子不小心被扯开几粒,露出肋骨处一点朱红色的印记,好像是纹身,萧行好奇地掀开看,是一枚方形印章‘翛然行来’,在白滑的皮肉上显得异常庄重又艳情,他忽地想起那句要盖章吗?盖了就不好给人看了,这是我的秘密。
印章代表署名、象征专属。
萧行浑身血液腾地烧起来,他违心地将扣子扣好,埋在原梾腰间骂道:“草,最极致的誓言,也是当下最极致的诱惑啊。”他忍受不住地跳下床,跟个毛躁小伙一样在房间内暴走,边走边骂:“原梾,我真……”
“草!”
“草!”
“啊!”
屋内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是丁随。原梾手机落在了休息室,丁随叫他过去取,萧行问道:“不是要带他回家吗?”
“我吓唬你的,怕你对烂醉的人做什么不轨之事。我也喝酒了还得叫代驾,不回了。”
还没降温的萧行:“……”
“我警告你啊,别胡来,小心我半夜查房去。”
“……”
“来宴会厅拿手机,他这会儿该难受了,给他带杯蜂蜜水解解酒。”
“是,随哥。”
宿醉
萧行只离开一会儿,拿着蜂蜜水回屋时床铺就空了。
卫生间有水流声传出,他放下手机和水杯冲进去时,浴缸里已经满了半池水,原梾整个人躺在水底一动不动,萧行心脏差点被吓出来,他一把将原梾拎出水骂道:“你他妈在干什么?”
原梾湿漉漉地懵懂地睁开眼睛,看着异常脆弱破碎,眼睛红红地,盯着人愣了好一会儿才不耐烦道:“醒酒。”
萧行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去刺激他,那种又爱又恨,即心疼又恨不得掐死他的冲动盖过了思念,他拎着他衣领怒道:“你他妈不要命了吗?有你这么醒酒的吗?”
“不用你管,滚开!”
萧行把他紧紧勒进怀里道:“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