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您遇到了这方面的难题是么?”
“嗯”。
“您可以详细说一下”。
“是这样的……”。
直到晚上八点半左右,陆夺才跟陈肖云挂断电话,他看着对面写字楼一片灯光明亮,“嗖”地一下拉上窗帘,回到皮椅上。
通过与陈肖云沟通,陆夺再次回忆起整个事情的经过,像做梦一样又身临其境过了一遍。
突然发现原来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丝毫没有淡忘,恨意也没有减少一星半点。
不过他一点儿也不着急,特别是从陈肖云那里得到了非常满意的答案,并委托陈肖云10月8日出庭。
现在只有足够耐心,才能一层一层剥开许寻的血肉,慢慢地啖肉饮血才有意思。
陆夺手指在磨砂桌面上敲打两下,起身从茶柜翻出一罐明前头采碧螺春给自己泡上。
小半杯茶下肚,不得劲。
此时此刻,这份“喜悦”只有他自己一个观众该多么丧气。
岂不是白忙活一晚上。
陆夺翻到通讯录最底端,指尖顿住。
好像拥有第一个手机后,从没存过那个号码。
他的手好像形成肌肉记忆,很自然地按出一长串电话号码,最终停在拨号键上。
即使多年没有打过,记得还是那么清楚
读高中后,许连胜准备了一个诺基亚老年机,方便有急事联系,手机一直在自己手里。
后来毕业了他去读大学,手机卡留给许寻,不知道现在还在用没有。
陆夺强迫自己打断回忆,按下拨号键。
“嘟嘟嘟”
相当漫长的十几秒后,响起播报女音,字正腔圆,毫无感情——“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在录音留言前,陆夺不甘心地又按出去一遍。
“对不起”。
手机扔到桌上,他靠到椅背上,轻哼一声。
心虚是么?
只有问心有愧的人才不敢接电话。
或者换电话了?
陆夺做出另一种假设。
现在无论哪种情况都不重要了。
他走到窗边拉开帘子,继续品茶,嘴唇碰到冷掉的碧螺春后,就把茶杯放下了。
“叮叮叮~”
桌上的手机震动铃响。
陆夺长腿一跨,绕过沙发抓起手机。
是个陌生又眼熟的号码。
“喂,您好”,陆夺保持客套又公式化的语气。
“陆先生应该收到法院传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