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张掀开的鸭绒盖被,正呈蜂窝状堆呈一团,两个枕头横七竖八,一个在床边快掉下去,一个在床脚靠着软包枕,足见减虞的睡姿多么清奇。
梳妆台,衣柜,床头柜,个个再正常不过,楚根长扫射完这简单的房间,又拉开衣柜,挫败。
得,到手的鸭子飞了,白跑一趟。
“我说怎么梦里被捏住鼻子,原来是把你家地板吐脏了。”减虞淡淡地对于丝楠说道。
于丝楠自然不会质疑:“没事没事,地板是便宜货,很好清理。”
“找到金戒指金项链了吗?”
一回头,楚根长被吓一跳,减虞就在他身后,双手插兜,一双漂亮的凤眼满是戏谑,楚根长气不打一处来,“警告你,别瞎说啊。”
减虞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您说是不是。警官,我可以走了吗?”
楚根长不服气地回头,见于丝楠在减虞旁边低着头,明显有鬼,要不怎么刚刚还嚣张地袭警,这会儿却看这醉酒卷毛的眼色行事?
他还想问什么,手机却不断地震动,是傅晚晴给他打的电话。
日轨列车(16)
马凤将车开进小区,停在路边。
封晟宇眼睁睁看着那黑衣男子悠闲离去,便知道行动不尽人意,照片发出后,群里静悄悄,谁也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楚根长出现在拐角,三步并两步走到车边,马凤下来跟他换,抓着胳膊暗暗问:“人呢?怎么放走了?”
楚根长大咧咧道:“回去再说。”
马凤道:“我也走?不用蹲点了?”
元赑在其后,给封晟宇打电话:“大花,撤,回警局。”
接上沉默寡言的封晟宇,一路无话,马凤瞧着气氛不大对,给傅晚晴发了条信息:[组长跟老楚空着手回来了,还说我跟大花都不用再盯于丝楠,你可知道发生啥事了?]
傅晚晴:[跟覃佩韬有关,他最近一条呼出记录的那个号码关机前就在富安小区附近。]
马凤:[什么?就是打给那个黑衣卷毛吗?难道说,这小贼又通风报信?]
傅晚晴:[号码归属对不上,没法定论,覃佩韬打电话前,那部手机就关机了,按理来说不应该能透露我们的行动,还是等组长回来再讨论吧。]
黄昏将近,分局订的盒饭送来了,一共五份,没覃佩韬的,傅晚晴自己加订三份,刚拿到外卖,熟悉的银色凯捷驶进警局大院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