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那边却窸窸窣窣过了好几秒才出声:“组长,快回酒店!有个人找覃佩韬,听着像记者,他们约在酒店见面!”
吴卡跟王冰彬对视,一个抽点文件打算随身带走研究,一个关电脑关设备,点了几下鼠标。
“就是这个号码!”
很快,就由吴卡开车,三人奔向a市夜夜奏响笙歌的隆基广场。
花香酒店,俗名雅景,错落有致地摆满鱼尾草、五彩千年木、大仙女海芋等热带植物,大堂亮若白昼,一轮巨大的仿日水晶灯高高照耀着,来往之间,香风旖旎。
两日后便是‘十·二一’地铁脱轨事故头七,酒店将灿烂热烈的彩色油画蒙上了一层黑纱,一名干瘦的男子在旋转门外分发传单,保安小跑过去,把人骂走了,那男子临走还执拗地塞了张传单给保安。
是头七当天在岱山殡仪馆外聚众示威的活动,组织人没署名,只在传单四角印着橙黄五瓣花。
保安撇撇嘴,随手把传单折两道,准备扔到垃圾桶,却听背后有人叫道:“慢着!”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走过来。
他指尖夹着片叶子,是a市的市树七星剑,叶子为长条形,特色是不对称,有的是扁扁的菱形,有的似一把头窄尾阔的砍刀,但叶面上都有白色的星斑,排列各异。
“跟你交换。”男子不客气地抽走传单,将七星剑叶放回保安手中。
走近了,保安才看见男子露在口罩和帽子外的一双眼睛,好家伙,亮得就像被月亮洗过,可惜眉间恹恹,缠绕着一股萎靡之气。
男子展开传单,睫毛扇动,广场上的花红柳绿的霓虹灯光在他眼角闪烁。
见他似乎极感兴趣,保安忍不住道:“先生,这玩意儿还是少参加的好,谁知道都是什么人。”
他引导男子到旋转门前,男子把传单往怀里一揣:“不是给地铁案过头七吗?”
“是,也不是。”保安神秘地说。
“怎么说?”
“您没刷视频吧?就在咱北郊的岱山,我早刷到有人花钱雇演员在门口排队呢,还不知道头七怎么过,我看吶,哼,都得进局子!”
旋转门里进进出出,大多是衣着靓丽光鲜的男女,男子望向前台悬挂的八轮圆盘时钟,随口说:“岱山陵园我知道,最近特殊,临时封了,改成每周六下午开放,那地方有什么好雇演员的?”
保安趁人少些,压低声音说:“咱也想不通,有家做生物科技的公司不知道怎么脑袋抽了,在岱山那免费发盒饭和保健品,这种热度都蹭,要老话说,十八阎王殿的蚊子,什么血都敢吸啊!”
“生物科技公司?”男子垂眸,想起几日来不断在a市街头出现的橙黄五瓣花,“这传单就是那公司印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总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咱们高高兴兴上班,放放心心回家,掺和那事干嘛。”保安说完,想起什么,心一跳,有些不好意思地弯腰,“那个,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