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闻言像是确认着什么,直接粗暴得将人压在墙上,将脸凑上去嗅着陶稚身上的味道,是寝殿沐浴露的香味,他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陶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脸上发烫,不自觉揪住了伊万的衣服,伊万的反常让他有些心慌,“殿下,你怎么了?”
伊万闻言身体一僵,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又濒临失控了。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殿下。”是副官的声音。
伊万将脸埋在陶稚身上,深呼吸了几下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将陶稚的衣服重新穿上,恢复了平日里平静冷淡的样子,明明刚才还失控得双眼泛红,现在竟声线平稳得朝门外说道:“进来。”
如此自如的切换,让陶稚都有些看呆了。
副官推开门,见两人衣着凌乱,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毕恭毕敬道:“审判庭庭长他……”
伊万听见这个名字本就冷峻的脸此刻又晦暗了几分,脑海中浮现昨晚晚宴的闹剧,有所顾忌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陶稚,在副官准备说出后半句时先出口打断道:“出去说。”
两人出去了,将陶稚一人留在屋内。
陶稚揉了揉刚刚被攥得发红的手腕,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伊万刚刚焦躁的模样,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他收拾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忽然注意到被伊万翻箱倒柜掉出来的还有一瓶抗焦虑的药,生产日期已经是一年前的了。旁边还有许多信息素抑制剂,信息素紊乱安定药剂,数不清的药片。
陶稚攥着那盒治疗心理障碍的药片,怔怔半晌。
伊万这些年一直在服药,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陶稚立即起身,推开门想要叫住伊万,却被门口的卫兵拦了下来,门口也没有见到伊万和副官的身影。
“殿下呢?”陶稚追问道。
几个卫兵面面相觑,面露为难,都对伊万的去向保持沉默。
无论如何追问,他们都像是被下了封口令一样保持缄默,陶稚放弃了,他被伊万囚禁在宫里完全出不去,只能在房内等着。
可等了半夜,伊万都没回来。
没等到伊万,却等到了伊万的父亲。
三年不见,伊万的父亲虽然仍旧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可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面对陶稚他已然没了过去的锐利。
“没想到伊万真的找了你三年。”伊万的父亲看着他,注意到陶稚的脖子也被咬得痕迹遍布,就连手腕也是,便继续道,“被他找到的这几天你过得也不轻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