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他看重你呢。”温墨亭也为于轻衣的经历感到高兴,转头说笑间衣领不小心滑了下来。
姚颖看着他脖子上新鲜的吻痕,只觉得眼疼,扭头上了二层去找自己的房间了。
“都是些锦缎珠宝,若是只为了这些货物,花五千两雇我们是有些太过于奢侈了。”程君才找到正在岸边跟船工学着解绳结的谢修悯,将方才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总之这一路还是小心为上。”
“知道了,没有那么容易赚的钱。”谢修悯点点头,看了两遍才看清楚老船工的手法,正想自己也试一试,忽然听见了谢樊的声音,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一看竟然真的瞧见了谢樊。
“修悯,你这是要去哪里?”谢樊看着像是一路跑过来的,这阵子他消瘦许多,刘氏还关在官府出不来,李天驰又是铁了心要给他们母子俩一点儿教训看看,谢樊想必是家中顾不上,做工也没心思才变成这样。
然而谢修悯并不打算理他,谢樊本也不想腆着脸来低声下气地求自己的儿子,可他实在是没了办法:“修悯啊,你看看把你娘和你哥放出来吧?他们两个都受不住啊。”
谢修悯终于看了他一眼:“我只有一个姐姐,哪来儿的什么后娘和兄弟?”
你亲亲我
谢樊到底没有刘氏那般脸皮厚,周边看热闹的人太多,他没能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只是站在人群前头,始终觉着背后被人盯着,如芒在背——他还没到年纪就已经变得混浊的眼睛看着谢修悯解开船绳,那条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这么大的船,就缓缓驶离了双溪村简陋的码头。
有那么一瞬间,谢樊觉得自己变成了这个码头,眼睁睁看着亲生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可那时候赌气一般的话已经让谢修悯在谢家族谱除了名。
谢修悯虽然还姓谢,却再也不是他谢樊家的人了。
想起在大牢里头好不容易托人带个口信出来的刘氏和不让人省心的方余,他就止不住地叹气,离开前还有不明实情的村民和他说起谢修悯的海川楼,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
船出海时是正当午,温墨亭吃了午饭才上的船,结果从没坐过船的他自船一开动就晕得不行,只能被谢修悯带着回了二人的住所。
“难受。”温墨亭被谢修悯放在小床上,这里睡着毕竟不如家里的舒服,可温墨亭已经知足了——他站起来就觉着天旋地转,脑子也昏昏沉沉,躺下总归好了些,只是头疼发胀还是让他受不了。
谢修悯只好坐在他身边,伸手给他按着头疼的地方:“没办法,这你恐怕只能忍着,习惯一下就好了。”
“你怎么不晕船?”温墨亭松松地抓着面前谢修悯的衣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头顶轻轻柔柔的按捏恰到好处地缓解了疼痛。“……我忘了你是龙。”
听谢修悯说他并非真龙,龙随蛇性,自然也会水,怎么会怕晕船?
谢修悯失笑:“睡着就不晕了。”
温墨亭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感觉没什么用,我这样是不是很丢人?”
整条船上就他一个晕成这个样子,就连和他一样从没坐过船的于轻衣都没什么反应。
“别胡思乱想,晕船很正常。”谢修悯想了想,忽然正色道:“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温墨亭完全没注意到面前的龙君正在给自己设下陷阱,晕船让他反应都慢了许多,根本没细想就跳了进去。
“我们来做一些让你不那么难受的事情。”谢修悯起身脱了外衣,温墨亭还没想明白“不那么难受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就看见谢修悯抬手放在了腰带上。
“你想什么呢?”温墨亭吓得坐了起来,这一下让他难受得够呛,赶紧捂着嘴躺了回去,就听见谢修悯一本正经道:“你看,船晃来晃去,那么我们也做一些晃来晃去的事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不是就不晃了?那你是不是就不晕了?”
温墨亭呆呆地点头,又赶紧摇头:“这……这是什么歪理?”
谢修悯的手动作迅速,刷的一声将腰带抽了出来,他的手指修长,小麦色的皮肤最近又晒黑了些,将腰带缠在手指上的动作几乎让温墨亭忘记了呼吸,却没让他丢掉快要崩断的理智:“不行不行,我们是回来休息的,等一下要是有人找你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和程兄说过了。”谢修悯将手指上的腰带蒙在了温墨亭眼睛上,突然失去视线和光亮让他莫名慌张,想要抓住些什么,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引导着带到了一处光滑柔软的所在。
温墨亭身子一颤,知道自己手下传来阵阵震动的是谢修悯的胸膛,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被紧紧制住动弹不得,嘴里却还在意着他上一句话:“你和程公子说了什么?”
“喜不喜欢?”谢修悯按着小夫郎的手紧紧贴在自己心口,“先回答我的问题。”
温墨亭呼吸一滞,手心被带着往下按了按:“……软。”
谢修悯轻笑一声,那低低的笑声,在无法看见他唇角勾起模样的状态下显得更加清晰——温墨亭羞耻地发现自己有了反应,想要并起腿掩饰过去,却没能躲过谢修悯的眼睛。
软软的腿肉被手指弹了一下,随即被某人使坏一般低下头隔着衣服亲了一口:“这么喜欢我?居然听着我的笑声就变得这么热情。”
温墨亭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呜咽,试图挣开他的掌控,却被压制得更无法反抗:“放开……”
“我知道你想要更多,墨亭哥哥。”谢修悯俯身在他耳边,小虎牙咬住他凉软的耳垂,“说出来,你想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