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无论宁秋砚有多想知道,关珩都不会主动提起了。
气氛再次变得有些压抑。
宁秋砚又拼了几块拼图,突然陷入了困难的境地,他怎么也找不到下一块了。
关珩并不帮忙,也停止了拼凑动作。
他的体型相对高大,存在感非常强烈,宁秋砚却逐渐察觉到很重要的事——他好像感觉不到关珩的呼吸。
男人好像神秘的雕像,又如夜行的冷血动物。
强大到位于食物链的顶端,只要他想,能悄无声息地,瞬间撕开任何猎物的咽喉。
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宁秋砚畏惧之余却悲哀地发现……
自己沉迷其中。
他想来到渡岛,想和关珩待在一起,无论理智有多抗拒,内心都不能拒绝和关珩有关的一切。哪怕是关珩现在就扑上来,用牙齿刺破他的动脉,他也觉得没有关系。
或许这就是属于他的宿命。
“过来。”
突然,关珩再次开口了。
两人之间是隔着一定距离的,但不算太远。
宁秋砚放下了乱七八糟的拼图块。
他还穿着上午来时的奶白色卫衣,灯光下皮肤显现出温暖的质地,和关珩的完全不同。
等他挪过去了,关珩才说起今晚来这里谈话的主要目的:“还怕我吗?”
宁秋砚盘腿坐着。
而关珩即使坐着也比他略高一些,他被关珩那直接的眼神观察着,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没有出卖内心,根本说不出违心的话。
“……怕。”他说。
“为什么怕?”
“……不了解您。”
关珩却赞赏了他,道:“乖孩子。”
宁秋砚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关珩第一次给了台阶。
像宁秋砚迷路后首次给他打电话一样,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信任与给予的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