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瑞:“……”
他抓着况小明手往自己胸口一放,一本正经地说:“听见了吗,撒谎的人会心跳加速,只要你说谎了,我就能感觉到。”
况小明感觉不到撒谎和不撒谎的区别,只觉小瑞胸口藏着一个太阳,烧得自己掌心发烫,喘不过气来。
况小明承诺:“我不会撒谎的。”
他们在衣柜里将就挤了一晚上。
天亮,褚瑞睁开双眼。
况小明将他包裹在自己柔软的身体里,兢兢业业发挥着保鲜膜的作用。一晚上过去,皮肤仿佛都泡水灵了。
况小明看到人醒了,趴在他枕头旁边抬起脸,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别看了,起开!”
褚瑞没好气地说,反手抓住他的肩膀,往外一扯。
况小明倒着飞出去老远,轻盈软弹的躯体撞在墙面,发出细微的咕叽水声,他顺着反作用力重新弹回到褚瑞面前,下压的唇角立刻扬起来。
褚瑞:“……”
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他好像看到一条半透明的尾巴,在这只鬼屁股后面摇来摇去。
褚瑞有点招架不住:“你别这样看我。”
可惜况小明做鬼的时候,没学过察言观色。他趁着褚瑞转身推门,瞅准时机扑在他后背上,黏黏糊糊地挂在上面。
褚瑞嘴角抽了抽,一个用力。
反锁一夜的门——就这样打开了!?
他以置信,又惊又喜地探出头。况小明也趴在他肩头,跟着一起往外看。
他们并没有看到预料之中,那种满地残肢血流遍野的恐怖场面,甚至没看见一点血迹。
挂在房梁上的尸体也不见了,地面也没有挪动尸体的痕迹。
疯女人变成厉鬼之后,还有自动清洁的功能?
她是一个成年人,再怎么瘦得皮包骨头,爬下来也会弄出些动静吧。
阳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紧盯着那片青黑的屋瓦,一步步向后退去,试图看清屋檐上方的光景。
如果不是况小明正依偎在身边,不是满院子乱飞的银纸钱,他险些以为一切真的只是幻觉。
翟肖骂骂咧咧地扫着地,簸箕里纸钱堆积如山:“谁到处乱扔这种东西,小心招来脏东西。”
褚瑞故意问:“你也听见响声了?”
“什么什么响声,没听见。”翟肖矢口否认,又马上问,“我马上去道观祈福,你要不要一起?”
况小明好端端被骂了,整只鬼警觉地看向前方,一副随时会攻击人的架势。
“我不去。”褚瑞假装拍了怕灰尘,把他的脑袋按回去,“我劝你也别去,”
翟肖脸色铁青,冷笑是他不识货,骑上电动车就走了。
“好了,你也可以走了。”
褚瑞拍拍后背,背上的鬼无动于衷。他动手撕扯得越狠,这只鬼缠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