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凌正擦脸呢被搂了过去,周祈远措不及防在他唇上啄两下,道:“我既然醒了就让我操心吧。”
苍凌脑子还有点混沌没能回应什么,于是放下毛巾认真道:“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周祈远擦去苍凌脖子上水珠,“外边凉我去就是,饭我让下面人准备。”
苍凌就答应了,外边确实凉。
刘茨领着周祈远进门,门外几乎在定远有头有脸的都聚集了,余夏稍稍不安疑道:“侯爷呢?”
郑贯中一见到周祈远就想起那个画面,人魂飘了大半,完全没意识到余夏在跟他讲话。
“独慎?”
郑贯中终于反应过来。
余夏:“怎么魂不守舍的?我问你话呢。”
郑贯中思来想去还是拉着余夏到一边,悄声道:“老师,学生今日去送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侯爷和殿下就在一块。”
余夏不解道:“殿下生病间都是侯爷亲手亲为照顾,你这有什么好说的?”
郑贯中啧了一声道:“不是这个意思,学生的意思是……今日两人在一个床上,这侯爷衣冠不整的……”
“郑贯中。”余夏一下正色。
郑贯中低了头。
余夏觉得耳朵烧的慌,只好道:“这种事你知我知就够了,别出去说。”
郑贯中:“自然自然,不过学生一开始就听说过两位大人有些过节,这侯爷扬名万里,大伙都多少听说过断袖癖好这事,怎么也没想到殿下居然……”
余夏实在没法听下去转身离开。
长夜
屋里药味压得人胸闷,昭帝见了周祈远神色平淡,只伸手赐座,半晌后道:“进京的日子就在眼前,朕想与你说些心里话。”
周祈远沉默,昭帝自顾说起:“你与苍凌关系如何,你知道朕什么意思。”
周祈远:“陛下是想用什么条件把人带走?”
昭帝眉间肉微隆起,他道:“朕已经拟好了旨意,不管你如何苍凌必须得留在京都,朕可以给他权力荣华富贵。”
周祈远淡声说:“您给的他未必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