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怎么会有人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对坐在一旁的坏人熟视无睹进行深情告白啊。
傅莱剩下的劝告都被堵在喉咙里,他耳朵泛红,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我说不动你,算了,我会保护你的。”
天哪,好像他最讨厌的好莱坞流水线英雄电影。
傅莱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咚,窗外各色风景在邵柏青背后略过,他除了邵柏青什么都看不见、想不到了。
旁人说出这样一番话会轻浮自大,以邵柏青的口吻说出反而有种迷人的掌控感,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少见的狂傲外露。
傅莱一边偷偷咽口水一边紧张,想了想用手机打字推过去。
“真的要跟我回家,你会后悔的!他是个控制狂,而且他有那个!”傅莱紧着给邵柏青使眼色,伸出三根手指抵着自己下巴比了个手势。
邵柏青看完他的手势笑了一声,陪着小孩玩打字游戏,就这傅莱的手回了毫不相干的一句话,“你父亲的助手中文看起来不错。”
傅莱打字飞快,“我父亲身边比较亲密的人都会中文,他听和说都很流利,我们悄悄打字交流!”
邵柏青了然于心,在下一行精心挑选了一个爱心表情,冲副驾驶平静开口:“刚刚的话请原封不动传达给ax,谢谢。”
傅莱脸上的表情愈发复杂,笑不像笑,哭不像哭。
他从来没觉得邵柏青如此热爱挑衅人,看起来真的很会惹人生气。
不过邵柏青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傅莱暂时放下一点担忧,但是也就芝麻这么大点。
汽车停稳,jonas为傅莱打开车门,说了一个请。
傅莱先下车,执着地将邵柏青护在身后,走过一道长廊来到别墅的正门。门口站着四名黑衣保镖,双手背后目不斜视。
傅莱在车上还没有实感,到了门口才相信自己又要见到生理学上的父亲。
那人与他只隔着一道门。
邵柏青知道傅莱神经紧绷,没有再劝慰什么。
童年的创伤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凭借几句“别怕”根除的,况且傅莱也不需要治愈了,这次是他最后见到ax的机会。
邵柏青乖顺地被牵着走进小院,闲庭信步像在自己家一样悠闲,“我们拜访一下你父亲就回去。可以想想晚上吃什么,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傅莱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伸出手颤颤巍巍向门铃处探去,连门上的纹路都是回忆里样子,傅莱忘了自己今年多少岁,可能是二十三也可能是十五岁。
按响门铃的任务被邵柏青接了过去。
开门的人是早就被请来的邵生澜,他满眼都是见到救星的光,用气声说,“哥,小莱,你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