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哭了,我看着他的泪往下掉。
当我十六岁的时候,一张不及格的试卷,就能让我感觉到天要塌了。
当我二十六岁,我最崩溃的,不是没完没了的工作和加班,而是齐舒的眼泪和眼见着就要破烂的感情。
“言子清,你总是这样,永远把我放在最后。”齐舒擦干眼泪。
我反驳道:“不是的,不是的……”
“在你眼里,最重要的是工作,然后是父母,接着是你的名声,剩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排在我的前面。最后,最后的最后,才是我。”
我真的无力反驳,“齐舒,我……我……”
齐舒声音带着哭腔,“言子清,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在乎过我吗?”
“我当然在乎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能陪陪我?你连请个假都不愿意吗?”
我特别无奈,“我是真的请不到假,我真的走不开。”
齐舒靠在椅背上,出神地望着车窗外。
他说:“当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我就跟在你屁股后面跑,我努力地想追赶你,想在你心里占上一个位置,我希望你心里有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小小的,位置。我都心满意足,可是呢?”
我说:“齐舒,别说了。”
齐舒耸耸肩,“行,不说了。”
齐舒重新发动汽车。
我们一路无言,到了小区楼下,齐舒帮我把门打开,又帮我把东西那出来。
“你回去,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有个药箱,找点醒酒药吃,然后早点睡。”
齐舒嘱咐完,拿着车钥匙又坐进车里。
我上前问他:“你要去哪儿?”
齐舒说:“我出去兜兜风,冷静冷静,没事,不用担心我。”
我看着齐舒开着车走了,心一点一点沉下来。
回到家中,我看着餐桌上的生日蛋糕,自己点燃蜡烛,插在蛋糕上。
对着蜡烛许了一个愿望。
我希望能和齐舒长长久久。
34钥匙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我一躺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伸手一摸,身旁的被窝是凉的。
齐舒,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我赶紧爬起来,拿出手机,准备给齐舒打电话,却看到工作群里,老板说今天上午会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我叹口气,还是先给齐舒打电话。
电话通了。
“喂?”
这不是齐舒的声音。
我问:“你谁啊?”
电话那头的人,笑着说道:“我是林润白啊,三林子啊!不认识我了?嫂子?”
我反应过来,“是你啊,你怎么拿着齐舒的手机?”
三林子说:“哦,就是……昨天,齐哥找我喝酒,他喝醉了,就在我家睡了,现在还没醒呢,哎呀,我打电话呢,不要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