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让宋如星的眼睛亮晶晶的。
“那我也给你发。”宋如星如此下了决定。
明昼笑了:“你给我发什么?我又不是小朋友了。”
宋如星说:“不是小朋友也可以发。”
大概是一起过了年,宋如星的耳朵上还带着他给的耳钉,像是一个永远也无法消弭的标记,明昼的心情很好,同他玩笑地摊开掌心,故意逗他说。
“那给我吧。”
宋如星盯了他一秒,转身就往客厅走,明昼心里咚地一下,仿佛有了某种猜测。
果不其然,没过几秒他便看见宋如星拎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走了进来,一边走一遍伸手往双肩包里掏,还真掏出来了一个红包。
双肩包是他来的那天背的,里头装了一些随身物品,没想到还悄悄装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他把红包珍重地放到明昼的手心里,然后红着脸说:“……幸好这个我准备了,不然我真的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这回是明昼怔了。
过年期间大人会给小朋友发压岁钱,这是习俗。
虽然明喻和关晴都不喜欢他,但也会在过年给他发压岁钱,通过直接打钱到他账户的方式。
作为明家的独子,明昼不缺钱,账户余额很多,多一点少一点,其实没什么区别,他也感知不出来什么区别。
后来也察觉到父母对这件事情的不上心,没准连钱都是助理或者管家打的。
久而久之的,明昼也觉得这种方式没什么意义,就不叫他们给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真的是明昼第一次收到红包。
“为什么给我准备?”他问宋如星。
宋如星回答:“没有为什么呀,就是想对您好一点,用心一点,自然而然就准备了。”
原来这件事情是可以自然而然就准备的。
明昼的心脏在不规律的跳动,最近总是这样,这辆运转良好的机器好像在某一天突然坏掉了……不,或许是好起来了。
他收起红包,朝宋如星笑了笑,认真地说:“谢谢。”
宋如星也认真地看着他:“不用谢,因为您对我很好,所以我也要对您很好。”
明昼问:“多好?”
“把我的一切都给您。”
这句承诺很重,或许对有些人来说,还会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
明昼瞳色很深,倒映着宋如星的身影,仿若蜘蛛等待着猎物落入蛛网那样,直勾勾的,眨也不眨的,说:“好。”
于是宋如星也满足地笑了。
明昼的耳垂还很红,宋如星先用酒精喷了一下,揉捏着明昼的耳垂把酒精浸进去,又在耳钉上裹了些软膏,重新穿进明昼的耳洞里。
酒精浸进伤口很痛,软膏又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宋如星看见他皱眉了,耐心地哄他:“忍一下,喷几天就好了,避免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