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堃语气紧绷,道:“宴少爷困了吧,我不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宴墨生笑了,傻子都能看出他笑里的嘲讽,“没人说你有罪,同样也没人说你无辜。”
“你!”陈堃气急败坏。
“宴少爷不是说不管事吗”陈堃压着怒火问。
宴墨生道:“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
陈家拼不过宴家,陈堃稳了稳心绪,道:“我很抱歉宴少爷,但今天这个事儿您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你报警吧。”宴墨生不耐烦道,接着扫了旁边一眼,没好气道“没长嘴吗之前不是能说会道的吗”
荆赦扶了扶眼镜,气定神闲道:“陈同学如果执意认为是我偷的,我们现在可以去监控室求证,虽然监控室没有权限无法入内,但陈同学家大业大的这肯定算不得什么问题,我作为当事人之一也特别希望这场风波可以快点儿结束,我相信陈同学肯定也是这样的,对吗”
宴墨生看了眼时间,催促道:“走不走,一句话。”
陈堃咬了咬牙,道:“我再仔细的找找吧。”
宴墨生嘲笑出声。
晚自习结束,宴墨生拎着书包就要下楼,手腕却被人扼着了。
宴墨生回头,是荆赦,“干什么”
走廊上灯已经关了,教室里只有微弱的光在照明,荆赦的眼里映着零星的亮光,像是他的眼睛里有星星,“你今天为什么帮我”
语气平淡,手却无意识的用力。
宴墨生的手腕已经有些疼了,他视线下移,那只手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停留了片刻后不舍的下移,温热的手指抚过宴墨生的掌心,带来一阵痒意。
宴墨生往后退了一步,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得他表情的冰冷,“我很讨厌别人用质问的态度对待我。”
荆赦敛目,看着有股可怜味,“抱歉,下次不会了,我只是太激动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今晚为什么会帮我吗?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宴墨生打断他的话,道:“做戏别在我面前做。”
荆赦抬头,黑沉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宴墨生:“抱歉,我真的不懂人情世故,从我生下来后我的人生就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你是第一个帮助我的人,你……你愿不愿意教我呢”
宴墨生承认在这一刻他是有点儿心动的,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帅哥站在你的面前希望你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你能成为这张白纸的主人,这很好的满足了宴墨生隐藏的掌控欲。
宴墨生呼吸微微粗重,在色迷心窍时想到了那个凄冷的冬夜,他好像被一盆冰水浇了满头,“是吗我不愿意,相信我,以后多的是人追捧你,你的个性会被他们夸成特立独行的。”
留下了这句嘲讽的话后宴墨生转身就走,这一次没有人拦他了。
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象,宴墨生试图回忆起自己穿书前的日子,可是记忆就像是被一层马赛克模糊了,他看不透,也看不清。
他不想自己的最终结束是一个人孤零零死在冬夜里,瑞雪兆丰年,他死在丰年里,新春佳节,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喜意蔓延上了每一个人的眉眼,没有人知道曾经赫赫有名的宴墨生死在一个最喜庆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