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把晚宁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嫌弃道,“你瞎说什么?”
“不是吗?你有出去过那么长时间嘛,好像我冤枉你似的。”风如月话里话外有些抱怨,他是真的担心来着。
晚宁却笑了,“风大人,你想他了?”
“去,谁想他?”风如月衣袖一甩,转了个方向。
顾言是知道他的,要没什么事,他早就绕过他,兀自寻乐子去了,于是问道:“你有什么事,快说。”
风如月扇子一收,看了看晚宁,似是确定什么,而后才放心般说道:“前两日,有个女子,深更半夜,迷路到我那竹院儿里去了。”
“女子?”顾言似想到了什么。
晚宁则问道:“长什么模样?”
风如月用扇子虚虚点了一下晚宁,“狐眼,舞姬。”
晚宁和顾言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此时街市喧嚷声忽然显得尤其大,两人皆环顾四周,寻着同一个东西。
此时胡玉确也在那灯市里,而夜里,自然还有另一番天地。
她出门前穿了身大俞的衣观,手里握了个两寸的莲花铜铃,走到一家客栈里,把那铜铃放在桌上。不久,便有个布衣打扮的男人坐到了桌边,拿起铃铛,摇了三下。
她对那男人说道:“我要找叱罗桓。”说完便把银子放在了桌上。
那男人拿起钱袋,掂了掂,摇了头,“太少。”手一收,拿钱袋啪地一声落在桌上,那男人站起身便要走。
胡玉一把拉住他,纤纤玉手,轻摇慢抚,那男人看了看胡玉,似是满意,道:“也可。”
两人一同上了客房,于是那房中,人影交迭,罗帐摇曳。
此时叱罗桓倒是悠闲,一路上这问问,那瞧瞧,从水路转到马车,不急不忙。
他此时才到竟州地界,终于搞清楚了他的金主怎么回事,他是心情舒爽,自认为此番捞起钱来也有路可循。
眼看夜已深了,他便找了架装着稻草的板车,爬上去,打算安心的睡下,明日赶赶脚程,争取后天能到越州。
只是一个黑影掠过,忽然在他头上套了个麻袋,他只觉得有什么重物砸了自己一下,逐渐失去了直觉。
搜查
叱罗桓醒来时,已过了近两日,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地窖里,头脑里依然一阵眩晕,他觉得自己不光被打晕,而且还被下药了。
那地窖里面极昏暗不说,还有一股死老鼠的味道,一边角落里滴着水,一边角落里堆着些食材和酒坛子,兴许酒坛子里装的也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