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点头。
岑旧:“……”
虽然想拒绝,可是男人似乎很可怜。
“这样吧。”岑旧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只木鸟,“这法器是我从鬼市买的,专门传信给人。等我拿这个传信给你?”
取名毕竟不是小事,他得好好查阅典籍,不能辜负男人对他的信任!
又过了几天,岑旧看男人伤差不多痊愈了,便提出告别。
魔尊问道:“我以后要怎么找你。”
他觉得这个小孩怪好玩的。
柳退云魔尊知道,性格太过古板,倘若真让他把岑远之教下去,几百年之后只能又是一个古板。
魔尊决心偷偷给岑远之开点小灶,防止那种惨事发生。
岑旧:“……”
虽然不懂为什么男人执意要和自己再见联系,不过岑旧一向喜欢四海之内皆兄弟,还是从储物袋里又掏出一只木鸟。
这法器他买了全套,花了不少价钱,掏出来送人的时候还有些肉疼。
“这个送你。”岑旧道,“想和我见面,就用这个送信。”
他没有多说,男人痊愈后身上很明显有灵力涌动,应该知道这种普通法器怎么使用。不过因为之前已经许诺过,所以岑旧不会对他刻意遮掩的过去产生窥探欲望。
于是魔尊与少年再一次分别。
几个月后,他收到了木鸟传来的第一封信。是一张不足手掌的白纸,上面用毛笔字写了个“诀”。
这便是魔尊姓名的由来。
*
“讲完了?”陆研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魔尊不满道:“你就这个态度?”
黑衣少年擦了下脸上的汗:“就是觉得,师父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故事。”
都不用猜测就知道,过往还是少年的岑旧该多么意气风发。魔尊的寥寥数语足以让人心生神往。如今的岑旧虽然依旧嬉笑怒骂,但不知是不是经历了最深刻的背叛,于是真情实感皆藏于轻浮言笑之下,再不轻易泄露分毫。
所有人仰望白玉阶,想的都是他们未来的仙途。
陆研想的却是,他一步步拾级,逐渐地深入到了那白衣修士的过往。
“陆兄!”安墨言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你也太快了!”
陆研神思被召回:“有事?”
少年态度冷淡,那双黑眸在澄阳下外晕显出了一轮红,安墨言莫名发怵。
“那啥,”她道,“想和你聊聊秋凰儿和秋余观。”
陆研蹙眉。
安墨言笑道:“别装了,你们三个人是一伙的吧?我看得出来。”
“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不过我可不管。她们两个是下山了吧?我在后面看见了。”
既然被戳穿了,陆研索性也就不装了,毕竟安墨言一路上看起来确实是个爽利性子,如果是装的,届时上了山他反正要禀报师父。拿捏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而已,不是难事。
“对。”陆研简短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