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顾子砚是生气了。
可是,是生什么气呢?为了池年年跟他生气吗?
纪繁繁站在原地眼神越来越阴冷,最后他咬牙,受伤的手握紧在墙上捶了一下,刚结痂的伤口又炸裂开,鲜血瞬间从指缝渗出。
有人被惊了一下,“繁繁,你不疼吗?”
纪繁繁咬牙切齿,随手抓个眼熟的小弟,“怎么可能不疼,赶紧送老子去医院!”
车内,一片死寂。
池年年盯着顾子砚绷紧的薄唇盯的眼睛都发酸了,身旁人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池年年又不敢转过去,他怕他错过了他说话。
只好又盯了好一会,才见顾子砚终于有了动作。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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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眸,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心朝上,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染血的白玉。
池年年开口,“你受伤了吗?”
他想伸手帮他看看伤口,可是又怕他不喜欢他的触碰。
顾子砚没吭声,他拿起车上的湿纸巾,擦掉了白玉上面的血污。
车灯下他的手上并没有伤口。
白玉上的血被擦干净了,池年年才看清楚,这像是个断成两段的玉坠。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所以连擦拭都那么的小心翼翼。
医院。
医生看了看池年年的伤口,坐下说了句,“伤口处的头发要剃掉,好包扎。口子有点大,要缝一针,打麻药吗?”
“不打,让他长长记性。”
顾子砚把单子拿给司机,让他去交费拿药。
池年年全程老实任人摆布,最后缝针的时候没忍住乱动嘶了一声,以为疼的麻木了可没想到还挺疼的。
折腾这一出冷汗,都醒酒了。
最后是顾子砚按住他的肩膀,皱眉跟医生说,“动作快点。”
顿了顿他垂眸看见池年年额头上的冷汗,才又说,“还是开一针麻"
没说完医生就打断道,“好了好了,我很快的。消下毒就好了,别碰水每天换一次药,十天后来拆线。”
顾子砚没再说什么,松开了手。
池年年小心试探在他将手放下时,伸手去牵他,力道很轻,在他没有拒绝之后,才紧紧攥着。
却只是用力的攥了一会,像是等那阵钻心疼痛的脆弱过后,又松开了。
弄的顾子砚总觉得手里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