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祁严的目光很凉薄,带着一种透进骨子里头的凉薄。
这样的目光让安城微微一怔,几乎有种被看穿了的错觉。
说老实话,祁严现下的心情有那么点微妙,他搞不清楚自己莫名的怒火是从何而来,或许是当他看到自己床上那个小东西又一次和莫知相谈甚欢的时候,这种烧灼感就起来了。
独占欲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让祁严几乎是有些不受控制,下意识想去摸烟又想起之前被管家禁了,一天就给一根,现在抽了等下就没了。
想到这里祁严又烦躁地将手缩了回来。
明岚很显然是看出了祁严的心思,有些疑惑地问道:“祁导?”
“嗯,”祁严对这位编剧一向都是礼遇有加,此时便颔首道:“说到哪儿了?”
“吊威亚,”明岚指着剧本上的一出戏蹙起秀气的眉头:“等下明西要试的这段戏,需要吊威亚么?”
祁严本来是觉得吧,一个试镜而已不需要那么麻烦,想了想又阴沉着脸颔首:“吊。”
既然你能够没事就来个红杏出墙,那么就让不懂事的小东西小小吃点苦头估计也不算什么。
祁严如是想着,面上是刻骨的阴霾。
危在旦夕
老实说,吊威亚对于任何一个演员而言都算不得大事,尤其是对于上辈子拍过武侠片的安城而言。
他并不喜欢用替身,就好像是看到镜头里那人明明和自己很像却还不是自己的时候,安城总会觉得愧对戏台下的观众。
这也就是安城虽然大牌却也从来不用替身的原因之一,再难的动作都亲身上阵,为此他还练就了一身花耍功夫。
因此在这场戏中要吊个威亚其实当真算不得难事。
只是连清还是微微蹙了眉头,小声对安城附耳道:“明西,你是不是惹到祁导了?”
安城微微一怔,想不出哪点又惹了这位大爷。
连清犹豫了片刻方才说了下去:“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祁导很少在试镜中要吊威亚啊,那么多镜头呢。”
“我知道了,”安城面沉如水,复又笑了笑低声道:“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连清乖巧地表示明白。
安城想了想方才往祁严那边走去:“祁导,请问等下要试镜的是哪一段?”